有時候大冬天的半夜一兩點,我們兩為了吃頓燒烤能走四十分鍾,反正吃貨的世界別人不懂。
我以前和李兆在一起的時候,他那是非常鄙視我喜歡垃圾食品這種三觀不正的行為,我還記得有次偷偷買了盆蒜泥龍蝦回家,我還特地吃完就把殼子扔了,結果他回來還是聞了出來,活活教育我半個小時,說什麼對我胃不好,細菌啊啥的,我說我胃挺好的,他就瞪我:“特麼誰小時候胃穿孔疼得哇哇直哭的?”
後來我就很少吃那些垃圾食品了。
但自從和藤一塵混在一起後,我整個人都放開了,過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久而久之,心就變得麻不不仁了,也漸漸不再會去想過去那些糟心的事,日子倒也過得平靜。
藤一塵這人還有個臭毛病,我睡覺本來就遲,有時候吧,還沒睡兩三個小時,他就一腳把我從床上踹醒,拉著頭發淩亂,眼睛還沒睜開的我跑到院子裏冥想。
說是冥想吧,其實就是我們兩撒著人字拖,閉著眼並肩站在院子中間,跟特麼大傻逼一樣!
有一次,被送牛奶的看見了,那小哥嚇得牛奶瓶子都打翻在地拔腿就跑。
但藤一塵非說這是他的獨門秘籍,他闖蕩江湖這麼多年都是靠這種方法來的靈感。
他說珠寶設計,貴在設計,而如何創造出好的設計,需要思想和靈魂的合二為一,一個優質的珠寶不光視覺上讓人心生歡喜,最重要的是能夠讓人看到它所呈現的理念,這樣的作品才能傳世,不容易審美疲勞!
而一大早冥想這種類似法x功的武功秘籍就是為了排出腦中的雜念,和體內的渾濁之氣,讓身心都到達一種忘我的境界!
反正我跟他後麵站了這麼多天,忘我倒沒練出來,就是學會了站著睡覺這項牛逼的技能!
所以到後來,一般一塵哥哥忘我的冥想,我站在他旁邊睡得各種不省人事。
好多次,都是被他抬回家的...
跟著藤一塵拜師學藝了一段時間,有一天他突然從外地回來,興衝衝的跟我說下個月有個珠寶設計大賽,這個塞事每三年舉辦一次,基本上是針對行業內的新人搞的比賽。
我搖搖頭說,比賽啊?那不行,我一比賽就緊張!
藤一塵非常恨鐵不成鋼的揪著我的耳朵:“你師父是誰?”
“你。”
“我是誰?”
“吊炸天的一塵哥哥!”
“那不就行了,我告訴你,這次比賽,你不僅要參加,而且必須給我拿第一。”
我一邊磕著瓜子一邊抖著腿,不以為意的看著電視。
藤一塵氣得往我麵前一站擋住電視:“第一名有錢拿!”
我把瓜子一丟,抬起黑漆嘛唔的手就往藤一塵白色的襯衫上拍去:“有錢不早說嘛,咱怎麼幹?不行我在你殘品裏選幾樣去參賽?到時候拿了獎金,咱對半分?”
藤一塵退後一步,看了看自己肩膀上那黑色的五指印,插著小腰說:“做夢!”
據藤一塵科普,這個比賽在國內來說還是挺權威的,一般情況下,隻要進了決賽,那名氣就能立馬打出來,他說獎金並不多,十萬塊,但隻要我能獲獎,以後我的衍生價值就可以無限放大。
換句話說,參加這個比賽是能打響我唐婉這個名頭的最快捷近!
然後接下來的幾天,我的頭就很大了,我一直在苦思取什麼藝名好,要知道唐婉這兩個字並不光彩啊,富潤的倒台,還有我的身世,李兆前妻,這幾個關鍵詞總是和我的名字分不開!
所以我就尋思著,既然已經決定另謀出路,必須得改頭換麵,先給自己取個藝名!
然後被藤一塵揪著小辮子數落了我好長時間,說時間緊迫,我還不趕緊想主題,還有閑功夫磨磨唧唧的想名字!
於是我就被他關進了小黑屋,整天與腦細胞戰鬥!
說道這個大賽的形勢是個命題設計,主辦方隻出了一個字——“憶”。
這尼瑪難度就有點大了,我在被藤一塵關進小黑屋發散思維的時候,隻要一閉上眼去回憶,腦中便全是爸爸絕望的眼神,宋清譯決絕的背影,唐嘉的失望,李兆的離開,一股腦湧現出來,讓我的內心根本無法平靜。
如此...過了半個月,我依然腦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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