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階真傳弟子的考核中,她更是順利的進階金丹,驚得清玄道宗上下都合不攏嘴,連清玄道宗的掌門都被驚動。
四十年金丹,這是什麼概念,資質平庸一點的弟子,四十歲還在練氣,還在清玄道宗的外門蹉跎!
上下皆驚,連清玄道宗的太上長老們都被驚動,一致看好這個從便入了清玄道宗山門的弟子,認為她必將成為清玄道宗這一代弟子的首席,成為新一任的道子,接過清玄道宗的衣缽。
可惜,她們猜錯了。
在爭奪首席大弟子的那一場比鬥中,止微輸了,輸在了一個男弟子的手裏。
從此道心失守,困於情愛,困於那一戰中曾瞥見過的風華,困於那糾纏著失敗震撼,惱怒,心動,愛戀的感覺之中,從此不得寸進,困於金丹期之中,修為再無增長。
而在道宗的長輩惋惜於一個修道種子就此隕落時,在止微固步自封,一日一日的閉關,企圖堪破心魔,重歸道途時,一場意外,發生了。
曾勝過止微,成為清玄道宗百代真傳首席大弟子的那位男修,林謹言,叛門而出。
同時他的真實身份也被揭露,原來他是生魔道的魔尊與希夷道宗上一代真傳弟子之子。
因與魔道有染,所以希夷道宗的真傳弟子被逐出師門,流落在外,產下一子,正是林謹言。
道魔不兩立。
林謹言卻偏偏身負道魔兩家的血脈與傳承。
當日在比鬥台上曾擊敗她的,霎那間綻放神光的斷劍,就是一柄魔劍,其上負有無上魔道傳承。
止微一霎恍然,終於明白,在比鬥台上,林謹言那花樣百出的招式是從何而來,終於明白,他身上的那種孤獨與肆意,張揚與內斂,又是因何而生。
可是已經遲了。
林謹言因道宗苦苦相逼,再加上與生魔尊相認,與生魔尊一起打上了清玄道宗,清玄道宗內部有人為內應,在攻入清玄道宗山門的那一戰中,打開了山門大陣,陣內弟子連避入宗門秘境都做不到,直接陷入苦戰中,最終滅門。
那一日,何其蒼,血何其茫,修道人的鮮血漫過整個山門,讓山門都籠罩在血色之中。
止微親眼看著道宗祖師在魔門諸道的聯手之下隕落,親眼看著那一個個長輩,同門,在她的身邊隕落,親眼看著那一個個還沒有她高的弟子,於血色的殺戮中,變成一節節的殘肢斷臂。
何其慘也,何其痛也!
一瞬間悔意驚心。
如果她的修為能夠再高一些就好了,如果她沒有沉浸在心魔之中,百年不得寸進就好了,如果她修為通,能夠救道宗於水火之中就好了……
可是沒有如果。
她隻能眼睜睜看著山門傾覆,弟子死傷無數,道統斷絕……
道統斷絕!
對於一個傳承了萬載的道宗而言,這是多麼痛徹心扉的詞語!
在臨死之前,止微望著漫的火光,望著居高臨下望來的,林謹言漠然地一眼,望著傾塌的山門,不甘地閉上了眼。
“所以,止微的心願就是保住宗門,以及報仇?”
係統:“是的。”
遊覽完止微的記憶與劇情之後,仙歌睜開了眼,此時,懸掛在幻境邊的一輪紫月已經西斜。
幻境之中氤氳的迷霧更為猖狂。
仙歌感受了一下這具身體之後,便不再猶豫,直接閉上了雙眼,放任自己的神魂沉浸在幻境之中,她要如原主一般,借助這一次幻境問心的機遇,直接築基!
人不同所麵臨的心境問題自然就不同,所“築”的基自然也就不同。
仙歌與止微,在經曆上十分相似,但仙歌的心境比起止微要明澈太多,所以困擾止微的問題完全不是問題,止微麵臨的阻礙也被她一一攻破,完全沒遇到半點阻礙,順利的不可思議。
百日築基,她足足用了百日。
這並非是她的資質太差,而是資質悟性,賦太好,以至於可以用上百日。
尋常的弟子,築基用上一月已是不錯,兩月資心性極佳,而築基用上百日,這是宗門典籍上也不曾記錄過的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