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的手指還沒有扣下扳機就離開了手。肖斌扯過他的槍,一揮手,步槍便不見了影子。隊長顧不得另一隻手的疼痛,左手伸向腰間拔刀。可赫然發現自己的佩刀已經刺透自己的防彈衣插在胸膛之上。隻要速度足夠快,這世間沒有什麼是不破的。
肖斌摘下隊長的頭罩,看著頭罩外側安裝的攝像頭還在閃著工作的指示燈。他對著攝像頭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將軍看著屏幕上傳送回的圖像,臉色鐵青。“老頭,不知你是否再看,我會找到你。”屏幕上肖斌頭發淩亂,臉上黑色的煙灰和暗紅的血道混在一起,可兩眼卻放出淩厲的殺氣、炯炯放光,幾秒後畫麵翻轉,屏幕上一片雪花沒有了信號。而此時將軍的臉幾乎變成了醬油色,旁邊的士兵悄悄的不說話,連大氣不敢喘。大概過了一分多鍾,將軍的情緒稍稍緩解“給我接國防科技部的電話。”
林中,肖斌將捏碎的頭罩扔在地上,剛轉身,就看到一連串的子彈在空氣之中旋轉著,擦出一道道的氣旋,急射向自己的身體,肖斌一側身,子彈全部打在身後的樹身上,木屑四濺。士兵的槍開了十多發,突然便覺背後的防彈衣被抓住,身子被一股巨大力量揮向了空中,然後又被這股力量帶著砸在了地上。
士兵險些背過氣去,大小便失禁,槍也早脫了手。
好半天,士兵睜開眼,一股劇烈的疼痛讓他直咧嘴吧,然後就看到麵前上半身赤裸的滿身血跡的男子。肖斌蹲下身輕輕的掐住士兵的脖子,免得下手過重要了他的命,“看到我你應該先藏起來呼叫增援,可你膽子不小,我本不想殺你們這些炮灰,可你們卻像蒼蠅一樣煩人。告訴我你們的指揮官唐納德現在在哪裏,我不殺你。”士兵喘了半天,忍著胸口肋骨折斷的劇痛,“饒了我,我都說。他現在就在。。就在。。咳咳。。B42區的一個導彈基地,距離。。啊。。距離這裏3個小時的車程。”“B42?”肖斌略一回想,自己看過的美國整個國土的衛星圖立刻在腦海中顯現,一條路線浮現腦中。“你確定你沒有騙我。”“沒有。。。沒有。。。我想活,我不想死。。”肖斌站了起來,將士兵的頭罩仍回到他的身上,士兵又是一陣痛苦的大叫。“我不介意你用對講係統通知他,看看你們的將軍會不會逃走,,不,你們管這叫轉移。”肖斌一邊的嘴角輕輕揚起露出了微笑。
士兵看著肖斌的背影消失在漆黑的林中,不禁啜泣起來,不知他是疼痛難忍,還是內心太過害怕。
森林邊緣,國民警衛隊早已拉好了警戒線。可和以往不同,每個士兵都隻隔著半米的距離站位,前麵沒有木架和鐵絲網搭起的路障,也沒有裝甲車輛當做掩體。士兵組成的包圍圈在遠離樹林一百多米的空曠地帶上,視野開闊。每個士兵都端著12號霰彈槍,也就是人們所說的“噴子”,這種槍支射程短,射擊精度不高,但近戰射擊時,卻有著恐怖的威力。
肖斌發現一絲異樣,在林邊停下了腳步。林邊的泥土看上去與周邊無異,土壤中卻散出淡淡的濕氣,正常人的肉眼無法發現,可是卻逃不過肖斌的眼睛,而肖斌的鼻子也嗅到一種深層泥土才有的腐敗發酵的氣味。林邊的土被動過。
肖斌瞳孔收緊,慢慢的看出了玄機。林邊的土層下不知埋了什麼裝置,竟隱隱的看見一麵紅外線光幕。肖斌心中暗自吃驚,看來病毒造成的變異效應甚至影響到了自己的視神經,難怪自己黑暗中亦可視物。光幕的光強極強,無怪乎肖斌可以勉強看到,高達幾十米的光幕一直向兩邊綿延出數公裏漸漸看不到了。
這道沒有任何殺傷力的紅外線光牆到底又有什麼作用。
透過光牆遠遠看去,對麵的士兵的一舉一動全都清清楚楚。
原來如此,肖斌心中一笑,不得不佩服唐納德這個老頭。
紅外線光幕雖然沒有殺傷力,卻可以起到絕好的預警作用,自己隻要穿過光幕,想必對麵一百多米遠的部隊立即就可以接到警報,一百多米的距離,自己足可以在幾秒內衝到士兵麵前十幾米遠的地方,可此時收到報警的士兵也有足夠的反應時間開槍,密密麻麻的士兵,成百上千隻的霰彈槍。一隻霰彈槍開火,在十幾米內,彈殼內的十幾個彈頭射出,覆蓋一人身高大小的範圍麵積綽綽有餘。更何況是同時開槍,如此密集的彈麵,自己就算衝了過去又怎麼躲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