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疼,跟蟲似,順著手背就爬進心裏,鑽他癢癢。
他眯著眼,包藏著禍心,三下五除二就把她手腳都銬住,然後拖著鎖鏈把她拽到鋼管旁邊,繞上幾圈之後扣鎖眼裏。
鎖也還是密碼鎖,包著柔軟矽膠皮,不會傷人。
到了這會,花梨才總算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是被他當狗似對待了。
那個氣啊!恨瘋了!
陳邵陽靠近過去,想近距離欣賞她樣子,她就湊過去要撓他,咬她。可惜手腳都被銬鋼管上,嘴巴也貼著膠布,她這就是虛張聲勢。
陳公子左右端詳之後,覺得膠布實是煞風景,於是就伸手扼住她臉,一把撕開。
這一下把花梨疼,眼淚都跌出來。疼過了第一陣,她就立刻破口大罵。
“陳邵陽,你不是人!你瘋子,變態!”
這話實是殺傷力太低,陳邵陽是一點也不乎。自顧自站起身,去櫃子裏拿了一個和手銬腳銬配套麵罩,走回來。
看到他手裏東西,花梨是倒吸一口涼氣。其實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但隻要是陳邵陽拿出來玩意,那肯定不會是好玩意。
眼看著對方越湊越近,她可真怕極了。把鎖鏈掙啷啷作響,小腦袋瓜子是左右亂搖。
“我不要,我不要!你走開,走開!”
她是躲不開,陳邵陽也絕不會走開,伸手一把扼住她頭發,往後一拽,她就揚起臉。他順勢就把手裏麵罩捂她臉上。
麵罩是半截,從鼻子以下連帶下巴整個都蒙住,用四條小皮帶扣腦後。因為蒙得嚴實,效果相當於膠布。
這一下,花梨又成了啞巴。
陳邵陽退開一步看了看,這回算是滿意了。伸手拍拍花梨頭,他微微一笑,站起身。把門把手擰開,出去。
花梨瞪著他背影,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他擰門把手就能開,自己擰就開不了?
收拾完了花梨,陳邵陽就掉轉頭到臥室去看羅正軍。隻見對方一臉痛苦之色,捂著褲襠倒床上。
不必猜也知道,肯定是輕敵糟了暗算。這才叫偷雞不成蝕把米,活該!
被陳邵陽看到這狼狽樣子,羅正軍實臊臉紅。可小窮酸那一腳也太狠了,疼得他半天緩不過來。
他也真是記吃不記打,竟然還會相信她會乖乖。真是愚蠢之極。
陳邵陽見他不會死,就自顧自扭頭去廚房做飯。
這忙到現,連中飯都沒吃。他可是有講究人,吃飽喝足才有力氣收拾花梨。
冰箱裏有菜,是前天超市買,算不得鮮,但還能吃。他隨便拿了幾樣出來,就廚房裏洗菜切菜,忙活起來。
等羅正軍緩過勁來,叉著腿一瘸一拐出來,他已經燜上了飯,開始炒菜。
陳邵陽炒菜手藝很中看,菜色翠翠,紅紅,顏色配好。但色香味三個標準,他隻有色和香,味差遠了,屬於典型中看不中吃。沒辦法,再能幹人也有弱項,這做菜就是他陳邵陽短板。而且屬於天分不足,再努力也沒用。
好雖然味道一般,但吃不死人。
他一個人輕輕鬆鬆做出兩菜一湯,也不招呼羅正軍,自己拉開椅子盛飯就吃。
羅正軍自然不會跟他客氣,也拿了個碗盛飯。餐桌邊坐下,他就又犯老毛病,好了傷疤忘了疼,開始憐香惜玉。
“花梨呢?她吃過了沒有?”
陳邵陽捧著碗,先他臉上輕描淡寫瞥了一眼,然後目光下移落他褲襠上。
被他這一眼看,羅正軍褲襠裏就生疼起來。想起褲襠裏疼,他就硬了心腸,再不吭聲,埋頭吃飯。
兩人吃飽了,陳邵陽又把飯桌收拾好,然後從餐具櫃裏拿出一隻寬沿塑料盤,又從冰箱裏拿了一盒牛奶,就自顧自上樓去。
羅正軍急忙跟著他,來到小黑屋門口。
門口,陳邵陽把怎麼開門教給了他,羅正軍試了一下,果然打開了門。
推門進去,因為窗開著,屋子裏不算暗,他一眼就瞧見了給銬鋼管邊花梨,一時愣住。
陳邵陽則越過他,塑料盤子裏到了一點牛奶,然後推到花梨腳邊。
這算什麼意思?
花梨瞪著這盤子。
真拿她當狗了?
羅正軍也瞪著盤子,扭頭看看陳邵陽。
陳邵陽一聲不吭,看著花梨。
花梨低頭看看盤子,仰頭看看他,二話不說,抬腳就把盤子踢翻,牛奶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