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在收尾了,先填6000的榜單字數,今天爭取填補回來,抱歉。】
【卡在收尾了,先填6000的榜單字數,今天爭取填補回來,抱歉。】
【卡在收尾了,先填6000的榜單字數,今天爭取填補回來,抱歉。】
“曦兒……想去哪兒呢?”韓蕭問道,話語裏帶了一絲苦澀。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卻惟獨不願意去麵對這個現實。
在宏城落腳之後,曦兒就生了病,請大夫看過之後,也不見好,一直反反複複的。一個多月的時間,那張原本紅潤細膩的小臉,如今帶了病態的蒼白,身體更加的虛弱了。
所有的不好,都是從他帶她離開以後開始的。流落,病禍,戰亂,饑餓,危險……
這樣的情況,換了誰都會想要離開的吧。
淩非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隻能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哥哥覺得,這個時候,什麼地方會是安全的。”
韓蕭愣了一下子。是了,他怎麼就忘記了呢,曦兒失去了從前的記憶,跟他的疏離她忘記了,那麼,關於那個家的一切,自然也是記不得的了。
嘴角微微牽出一抹苦澀的笑,到底是太在乎了,才會怕失去。
“哥哥,怎麼了?”淩非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在提出這個意見的時候,她就有分神注意的韓蕭的反應,此時輕易便捕捉到了他的情緒變化。
這是科學技術極其不發達的古代,山林海洋,都不是人們輕易願意去涉足的地方。海上風浪,暴雨暗礁,山林深處,毒蟲猛獸,哪一樣都不是這個時候的人們能簡單應付得了的。一旦迷失了方向,很可能就會丟了性命。
若非如此,永安街的那些民眾,也不會一直呆在這外圍的駐留了。
她提出這建議時,也沒絕對的把握,韓蕭會答應。
“哥哥沒事。”韓蕭的目光在屋裏轉了一圈,帶了幾分的不舍。“曦兒會想離開這裏,也是應該的。繼續在這兒呆下去,也不是辦法,有道是君子不利於危牆之下,誰知道這場仗要打到什麼時候,宏城終究不是久留之地。”
“赤日河岸已經戒嚴,別說是普通百姓,即便是傳遞戰況的信使想要過去,也得經過層層盤查,因為河的那邊,乃是金陵富庶之地,是整個離國除天都之外,最為繁華的地方,同時還是糧米之倉。”
“赤日河過後,再無屏障,齊國大軍一旦深入其中,離國……危矣。”
淩非大致上聽懂了,意思就是說,除了國都之外,這個所謂的金陵,便是最為安全的地方了。
同時,唯一能通往金陵的那條河,有重兵戒嚴,輕易過不得。
王強能從別的地方轉到這兒來,多半是占了運氣二字。
“那,哥哥可知道,金陵在哪個方位?”淩非卻還是不死心。
照韓蕭所說的情況看來,宏城的這場戰爭,還有得打,誰也不敢保證,那些殺紅了眼的齊國士兵,不會拿百姓來出氣。
遲早,那些四處奔逃的百姓,會想起還有這麼一個天然的保護地。人少時還好,人一旦多了起來,吃的東西就成了問題,外圍的資源有限,早晚需要深入山林深處,他們兄妹倆人生地不熟的,不占任何優勢。
分辨方向這一點,她自問還是能做得到的。隻要不是太背了,碰上大型捕食動物,又或者致命的毒蟲蛇草的話,摸過去金陵境內,不過是路程遠近的問題。
韓蕭坐起身來,俯身穿好了鞋,下了床,又轉過身來,對著淩非伸出了雙手,“來,哥哥抱你。”
不用自己走路,淩非樂得悠閑,撲進了韓蕭懷裏,讓他抱著自己出了門。
林風迎麵吹來,帶了幾分涼意。
走到了小溪邊上,韓蕭一手托著淩非,一手指著某個方向,對淩非道:“金陵,就在那個方向。”
淩非順著他的手看去,隻覺得心涼了半截,朝那個方向走的話,最終將會走入山林的深處,即便哪兒不是最為中心的方向,也大致上相當於穿越了這片山林。
期間危險,不言而喻。
即便是一個成年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會選擇離開的。
“哥哥……”淩非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韓蕭收回手,目光卻始終停留在那個方向,半響,他咬了咬牙,眼裏一片堅定,“曦兒,咱們離開這兒,去金陵!”
淩非聞言,驚得瞪大了眼睛,“哥哥……”
韓蕭摸了摸她的頭,道:“曦兒,別怕,有哥哥在。”
說罷,韓蕭抱著她回了屋子裏,將她放回了床上,道:“咱們明天就走,哥哥這便去同柳先生辭行,謝謝他這些時日裏對咱們的照顧。曦兒在這兒等著哥哥回來,咱們一起收拾東西。”
韓蕭一個人少年人,都能下定了決心,淩非自然不會害怕的。反正,伸頭是一刀,鎖頭也是一刀。
於是,乖乖點頭,道:“恩,曦兒在這裏等哥哥。”
韓蕭理了理頭發,又整理了一□上的衣服,這才轉身出了門。
淩非躺倒在床上,撈過被子蒙住了頭。
這樣的人生,較之從前,也沒好到哪兒去。除了,讓她留下了從前的記憶意外,還多了個真心關心她的哥哥。
她從來不是貪心的人,有最後這兩點,足夠了。
……
山林的另一邊,永安街的民眾借著地形,巧妙的在林間搭建了簡易的房屋,屋前的空地上,小小的火堆,炊煙嫋嫋。
韓蕭找了柳守業。
“韓蕭謝過先生這些時日以來,對我們兄妹倆的照顧。”韓蕭恭恭敬敬的對著行了個禮。
柳守業沒有接過他的話,反而換了話題,問道:“是曦兒的病又複發了嗎?這幾日你都沒過來。”
韓蕭點頭,“那日夜裏著了涼,又發起了燒,至今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