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
似乎能預見到她即將脫口的話語,男人沒再給她機會,而是一聲低吼,又一次緊緊的覆上她的唇。這一次,比前一次來的更猛烈,也更不容人拒絕。糾結纏綿間,兩個人似乎都能品嚐出縈繞在唇齒間的血腥味。
“求、求你……”深深的長吻中,女人斷斷續續的聲音從齒間掙紮著發出。男人身下的手也一刻沒有挺閑,那隻手指在深深撥弄著女人體內的小|核,在女人流出的汨汨的蜜ye中,男人又忍不住探|入了第二根手指。
“啊--”
終於,帶著飛落的淚花,女人發出了一聲尖叫。她的身子禁受不住這樣猛然的膨|脹,忍不住地gong起身子,緊緊抓著男人臂膀的手臂,指甲深深地嵌|入男人健壯的肌肉裏。
“說,說你不離開我了!說!”
男人的嗓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量,他在等女人的那句話,雖然他想要的答案是在這種情況下得出,但是他仍然願意。
“我不… …我不、離開、你了--”
女人像一隻破碎的洋娃娃,斷斷續續的申yin聲從她口中逸出,聲音雖然小如蟲鳴,但還是被男人捕捉到。得到了久違的答案,男人從胸腔深處發出了一聲滿足的歎息。他迅速撤出了自己的手,隨即解開衣物,shi放出自己早已按耐不住的巨|大,從床上架起嚶嚶啼哭的女人,令她雙膝跪在床上,從身後進入了那具令他留戀忘返的身體內。
“你覺得你能離開我麼?你的身體早已出賣了你。她告訴我,她想|要我,想|要的不得了。”他覆在她耳邊,輕輕吐出這句話。
隨著他征服她的節奏,身下的女人緩緩睜開眼,望著窗外的陽光透過紗簾在雪白的牆壁上投下的一個個小光斑,映襯著女人的眼底,是一片虛無的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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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當一切都歸於安靜時,她感受著男人靜靜地在她身旁整理好衣物之後離開房間。她就這樣安靜地躺在床上,感受著自己的身下如撕裂般的疼痛,以及眼角慢慢滑過的淚,直到自己的肚子再次“咕咕”地開始叫喚,以及由於饑餓而帶來的陣陣昏眩。
她掙紮著爬起來,從床頭櫃上撈起那碗粥。粥還是溫的,李承鍇特意放在了保溫箱裏。她一小口一小口品著粥,感受著皮蛋瘦弱粥的絲絲鹹味在口中彌漫開來。
突然,一陣無法抑製的惡心感從胃裏湧上來,令她忍不住拋下粥碗急忙奔到洗手間的水盆裏嘔吐起來。嘩嘩的流水聲中,一道如幽靈般的身影滑進了洗手間。
陳淑清冷冷看著那個伏在水池邊一遍遍用清水撲麵的女子,剛才屋裏發生的一切她都在門口偷聽到了。不可否認,她從來都沒有在李承鍇身上得到過那樣的殊榮,無論是那天晚上李承鍇抱著渾身濕漉漉的任茜從浴室中奔出,焦急著大叫著她的名字,還是剛才房間中的兩個人的親熱纏綿,每個動作每個聲音都像一把尖刀在深深剮著陳淑清的心。她意識到,無論她怎樣努力,隻要有這個叫“任茜”的女人在,她陳淑清就永遠隻是一個局外人,永遠--也不可能得到李承鍇的心!
女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當這種嫉妒容許在一定的範圍裏,那是可以轉化成一種動力激勵人奮進的;而一旦這種嫉妒心超出了範圍界限,則是帶有毀滅世界的力量來毀滅那些你恨的人,甚至包括--你自己!
任茜洗完臉,抬頭看著鏡中麵色蒼白的自己,隨即發現了站在自己身後的陳淑清。她嘴邊浮起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並未看身後的女子一眼,用一張紙巾認真地擦幹淨麵頰上的水滴後,轉身便要走出洗浴間。
陳淑清跨前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任茜抬頭盯著麵前的女子,那張經過高檔化妝品塗抹後的精致妝容下卻難掩對她深深的恨意。
“怎麼?”任茜挑挑眉,看著麵前的女子道,“有事?”
陳淑清默默地看著她,突然開口,語氣裏卻帶著深深的祈求:
“求你,離開阿鍇,把他讓給我,好嗎?”
任茜默默地看著她,在心裏默默歎了口氣,繼而開口道:
“這件事恐怕並沒有那麼容易吧?!”
言外之意是:離不離開李承鍇的主動權其實並不在於她任茜。
陳淑清大概是曲解了她話裏的意思,以為任茜剛剛的那句話是對她的赤luo裸的拒絕。她抬頭看著麵前的女子,眼底在刹那間閃過一絲猶豫,繼而咬了咬牙,竟“撲通”一聲跪在了任茜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