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鍇,你說的、可是真的?!”
她有些不敢置信。似乎這種幸福於她來說,頗來的有些突然。
“當然。”李承鍇微微一笑,但眼睛裏卻冷得沒有絲毫笑意。
“我會代替陳伯伯照顧你,一輩子!”他說。
陳淑清立馬破涕為笑,再一次撲進李承鍇懷裏,顧不得還有其他人在場,撒嬌道:
“太好了,阿鍇,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我沒有看錯人!看來爸爸選擇你作為我未來的丈夫,也沒有選錯!”
李承鍇懷擁著佳人,眼睛卻掠過女人,目光頗為挑釁地看著麵前的丁逸,開口道:
“怎麼樣,丁警官?你也看到了,陳小姐是我李氏未來的大少奶奶,陳議員也算得上是我的嶽父了,我又怎麼會去害他?!”
丁逸的瞳孔猛地一收縮,看著那個女人膩在李承鍇的懷裏,他的腦海裏突然浮現起了另一張麵容--一張女人的麵容,一張決絕的、為情而不顧一切的女人的麵容!
“丁逸,我能說給你的,也就隻有‘謝謝’這兩個字了!”
… … … …
“你開槍吧,死在你手上,我也算解脫了。”
… … … …
“我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救藥了,但是我現在就好像陷入了無間地獄,我就算回頭,也回不去了… … 你若想殺他,必先殺我;我若不死,我是不會讓你傷他絲毫的!”
… … … …
這些聲音猶言在耳,但是現在聽起來,卻好像是上輩子發生的事一樣了。
丁逸聽到自己的心在默默地滴血:
李承鍇,你怎麼對得起她?!!!
迎著麵前男人挑釁的目光,丁逸定了定神。他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和責任。他已不再是當初那個不諳世事的小男孩了,他如今是一名國家檢察官,身負著殺父之仇,所謂的“兒女情長”,也就隻有暫時拋諸腦後了。
想到此,丁逸冷冷一哼,道:
“李先生,無論您是誰的東床快婿,但是,隻要不能證明陳議員受賄案和李氏的關係,恐怕您都脫不了幹係!”
李承鍇眼色一沉,聽他說的如此寸步不讓,李承鍇不禁在心裏冷冷一笑。他輕輕拍拍正膩在他懷裏討溫存的女人,開口道:
“寶貝,漫漫長夜,我們有的是時間。不過眼下,恐怕還得需要你幫我個忙?”
陳淑清極不情願地從他懷裏抬起頭,這才定眼環視了周圍的一圈人,鼻子一哼,道:
“阿鍇,這幫人真討厭,我們不要理他們啦!”
“乖,這位丁檢察官是專程從新加坡趕來調查陳伯伯的案子的,無論怎樣,於情於理,我們都要配合,對麼?!”
說著,李承鍇暗暗將陳淑清推到丁逸麵前,不動聲色道:
“丁警官,這位就是陳議員的千金,陳議員的筆記她是最了解不過。為何不把那封信函給陳小姐過目一下呢?”
丁逸聽得麵前的男人如此說,想了想,還是把手中的那份信函遞給了陳淑清,同時道:
“陳小姐仔細辨認筆記就好,可不要試圖損毀信函呢,要知道這可是重要證據,萬一在陳小姐手裏被毀,李先生可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此話說的甚好。李承鍇聽他如此說,也不禁心裏一動:看來丁逸這個小子,當真是成熟了許多!
陳淑清接過信函,瞥了一眼上麵的字跡,語帶譏諷“噗嗤”一聲竟笑出來:
“還‘重要證據’呢?!依我看,這根本就是廢紙一張!這根本就不是我爸爸的字跡!”陳淑清斬釘截鐵道。
丁逸眉頭微微一蹙,道:“陳小姐此言當真?!”
陳淑清冷哼一聲:“我父親保持的習慣,隻要是和李氏集團往來的文件簽名和信函,他一律是用左手書寫的。因此寫出來的字體一律向右*傾斜。而你們看這張紙上的字跡,方方正正,雖然在刻意模仿我父親的筆跡,但是我知道,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我父親和阿鍇!”
聽她如此說,丁逸開口道:
“陳小姐,你要知道,你現在所說的話,雖然可以證明李先生的清白,但是也有可能會使殺害令尊的真凶逍遙法外。你身為人女,忍心令令尊含冤而死麼?!”
陳淑清緊咬著略微有些蒼白的唇,眼睛不經意間瞄了一眼身邊的李承鍇,隻見後者正若無其事地點起了一支雪茄。
她似乎下定決心,猛地抬起頭,看著麵前的年輕檢察官,毫不遲疑地道:
“我父親是心髒病突發逝世的,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若非得要扯上關係,你們這幫人才是害死我父親的凶手。若不是你們對我父親步步緊逼,全天24小時監視他、限製他的自由,他又怎麼會突發心髒病!你們這幫混蛋,你們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