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堂靜靜地盯著她看了好久,她也絲毫不退縮地看著他。
李敬堂驀地笑出了聲,言語中帶著幾分讚歎:
“任小姐,說實話,其實我早在你盜取我們李氏的安全資料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你。沒有人能從我們李氏一級安保的眼皮子底下盜走重要的資料,而你是第一人。盡管事後,阿鍇向我承認,是他指使你這麼做的,為的就是要打擊承銳在李氏的地位。其實,我對他們兄弟間的爭鬥,本來就更看好阿鍇一些。要知道,大丈夫做事情,就需要那麼一點點心狠手辣。阿銳和阿鍇比起來,確實還差那麼一點點。所以,盡管你使我們李氏顏麵掃地,但是作為長輩過來人,我還是對你們年輕人能有這份而才智手段而感到佩服。不過——”
他目光突然一凜:
“你今晚也看到了,我安排陳小姐和阿鍇交往,也是為了給你看的。作為家長,我絕對不允許你和阿鍇交往。因為,你身上有種令我感到不安的東西。”
李敬堂慢慢起身,緩緩來到任茜的身旁,一雙狐狸似的眼睛裏閃著似乎能穿透人心的光芒:
“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阿任的親生女兒?!”
任茜神色悠閑地看著李敬堂,卻沒想到他突然會問出這樣一句話,不禁忍俊不禁:
“哎呀,李伯伯,您開玩笑了吧,我是我爸爸的女兒,這有什麼好值得您懷疑的?不過,或許我真的不是我父親的親生女兒呢。我想這個你最好去問我的母親,或許,我是我母親從日本孤兒院裏抱養的也說不定呢。嗬嗬!”
她輕輕掩住自己的嘴巴,微微皺眉:
“不過,我母親她老人家早已去世多年,看來這個問題現在我們已經探究不到答案了。不過,既然我父親認定我是他的女兒,那我也隻有勉為其難,成為任家的二小姐。李伯伯若有異議,我看最好的方法,是您老人家親自去和我父親說,你們兄弟倆談話,應該不會像我們倆這樣說起話裏有代溝的吧。”
李敬堂看著麵前神色異常淡定的女子,妄圖從她的神情中找尋到一絲一毫的破綻。不過很快,他便打消了這個想法。看來,他原先對這個所謂是“任長行女兒”的女子的懷疑,都是多慮的。不過,他又發現,這個女子自從和阿鍇開始交往之後,似乎變得和從前有些不一樣了;但是至於不一樣在哪裏,他又一時間說不上來。
看到李敬堂深思閃爍,任茜微微一笑,起身看看腕上的手表:
“哎呀,已經不早了,李伯伯我要回去了。您也要早點休息,像您這樣年紀的人,應當多休息,少*心那些煩人的事,否則,對您的身體不好。還有,我有句話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要告訴您一聲比較好。您既然已經把李氏交給了承鍇,就應該充分相信他才行。如果您表麵上把自己的江山交給自己的兒子,一方麵又派人在暗中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隻能給承鍇在管理公司上造成掣肘。相信李伯伯是個心胸闊達的大氣之人,應該不會辦這種沒有度量的小人之舉吧?”
說完,她盈盈一笑,微微向李敬堂點了點頭:
“告辭了!”
說罷,嘴邊仍帶著一抹嘲弄的笑意,轉身離去,隻剩下屋中李敬堂一人,呆呆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似乎還在回味她剛才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