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大陸,北疆神州,其域遼闊,縱橫不知幾億萬裏。
神州以武者為尊,實力至上。
凡人若能感知天地靈力,吐納修行,便可以脫胎換骨,步入武道,這時便可稱為武者。
武道七步:者、師、王、宗、皇、帝、聖。
每步九階,涇渭分明,每個層次之間都是雲泥之別,據說現在神州之上能聽說的最強者也不過武王境,至於那傳說中王級以上的武宗境界,則根本沒有任何曆史記載。
在神州,隻要實力達到武師境界就有資格成立門派,廣招門生。
故而在神州及其偏遠處有無數小型宗門林立,一時之間,可謂百花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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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極北之地、嵐國、流月宗。
今天是流月宗外門弟子的一月一度的“擂台比試”,按慣例會持續整整五天。
所謂擂台比試就是按外門弟子的對戰次數和實力來考核積分。隻有積分最高的前五十名,才有資格角逐流月宗四年一度的內門弟子選拔考核。
五十人取前三強晉級內門弟子。
宗門的功法、丹藥、靈武、幾乎所有資源都是傾注在內門弟子的身上,因為隻有他們才是整個流月宗的中堅力量。
此刻外門廣場中央的挑戰台旁,已是圍滿了外門弟子,放眼一望,起碼近萬人!
人們對著擂台上指指點點,嬉笑怒罵。
“蕭沐啊蕭沐,為何三年來你修為仍然止步在武者一階,不得寸進,當真是可惜。”
擂台下一青衫少年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行了吧,南風師弟,想說蕭沐是個廢物垃圾就直說吧,大夥又不是不知道,你們說是不是啊,哈哈。”一麵相敦實的少年接過話頭,絲毫不留情麵。
“對,這等垃圾,根本就不配待在流月宗,要不是看在他無故失蹤的父親是前任長老,他早被趕出外門,下山去做個凡夫俗子了。”
“什麼叫無故失蹤,我看呐,八成是怕死,跑路了,嘿,這老頭兒為了躲避上麵下達的任務,連兒子也不要了,哈哈。”
此刻,偌大的挑戰台上,趴著一人,正是蕭沐。
他雙目赤紅,披頭散發,衣衫浸透了鮮血,麵容更是因極度痛苦而扭曲可怖。他死死瞪著身前那步步逼近之人,嘴裏因滿是鮮血而模糊不清,“你想殺...我!”
相比之他那副淒慘模樣,穩步踏來之人卻是一身澄黃衣袍,不染纖塵,臉上滿是輕鬆寫意。
他叫張璿,外門現任長老祝鶴明的得意門生。
來到蕭沐跟前,張璿抬腳,狠狠踩在他的背上。
“哢!”
一道清脆的骨裂之聲響起,即使在這人山人海的喧鬧環境中依然顯得格外清晰。
“噗~”
蕭沐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擂台。
極度的痛苦讓他瞬間變得麻木,仿佛周圍的時間都慢了下來。
看台周圍盡是一張張冷漠、嘲笑、唾棄的麵孔,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根本沒人同情可憐他。
無能的廢物,活該如此。
不遠處看台之上,外門長老祝鶴明望著台上的一幕,雖然麵無表情,但是嘴角卻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弧度。
武者九階,涇渭分明,實力之間猶如天壤之別。
張璿是武者二階巔峰,足足高了蕭沐一階!
這次的計劃讓他的得意門生出手,效果令他十分滿意。
祝鶴明這次的目的就是在擂台上讓張璿廢了那個失蹤三年的前任外門長老,祝鶴明的死對頭蕭風臨的兒子蕭沐!
按慣例說,宗門比試不得傷及同門性命,但蕭沐一個廢物,如今其父又不知去向,眾人皆知,外門便是祝鶴明一家獨大,所以這時候自然不會有哪個不開眼的弟子來提出異議。
蕭沐其實早已料到這一切。
這三年來,他沒日沒夜的苦修,但因父親的無故失蹤而心境不穩,導致修為始終未進一步。
他早知道祝鶴明看自己不順眼,卻沒想到他竟然對自己生了殺心!
此生若能重來,那該有多好,他定要亡命修行,殺盡一切想殺他的人!
“吱~”
張璿加重腳力在蕭沐背上旋擰,覺得應該直接把他踩死,與這等垃圾對戰,根本是對他這種外門精英的侮辱。
“你若磕頭求我,也許我會考慮讓你死得體麵些。”張璿的臉上寫滿了陰狠和冷漠。
“張...璿,就算我...變了鬼...也,必定回來索你狗命!!”
蕭沐極近虛弱,卻依舊咬牙道出這句話,他是蕭風臨的兒子,命可丟,骨氣,丟不得。
張璿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階的廢物,也想大放厥詞?怕是再給你二十年也不夠看!”
說罷,他眼中寒芒爆閃,一記鞭腿閃電般抽中蕭沐的側腰,竟然直接將蕭沐踢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