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大盾,或許該叫他趙雲更好一些,他靠在樹上看著從不遠處走來的花哥,與他組了隊,開了語音打了聲招呼:“你不是說不上線嗎?”
“你還不是一樣。”花哥把玩著手中的毛筆,歎息一聲道:“冶兒不在身邊的夜晚實在是太難熬了,為什麼現代人要出差?難道就不能換一個人去嗎?若不是因為主公的竹馬是你敵手,瑜真想弄死他。”
趙雲想起最初自己也跟周瑜這般反應,無奈歎息一聲道:“事務所最近想讓朱山進軍演藝圈,所以主……小晴他們會比較忙一些,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最開始,雲也很不適應自己睡。”
“主公好歹還寵你讓你同床,可冶兒完全不記得前世的事,不讓瑜親近不說,還禁止瑜夜宿。是瑜長得不夠好看嗎?冶兒到底嫌棄瑜那點。”至今未能攻略下生前妻子的周瑜,想想都覺得心塞。
趙雲嘴角抽搐,說道:“你就沒反思過見到黃冶兒那時,就直接壓倒人家的事情嗎?”
“……”周瑜略有些尷尬的沉默了。
他咳嗽一聲道:“咳咳,好吧,那時候是瑜太過激動了些,不是道過謙了嗎?冶兒也說不在意了,應該……”
“女子都是口是心非的。”趙雲發現,這位昔日美周郎比他當時強不到哪兒去。
周瑜想起極少將情緒表露在外的愛妻,無奈道:“冶兒表情極少,有時候瑜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難道……這輩子我們注定無緣嗎?”
周瑜有多愛生前妻子這事趙雲是知道,他曾見過周瑜為了一隻木兔,硬是克製住了控製,行大禮願意臣服主公,隻求主公不要將那木兔丟入火海中。
事後,他說:“這木兔是愛妻生前給瑜做的第一份禮物,瑜從未與它分離過,哪怕征戰沙場也會貼身收入盔甲中。”
那隻木質兔子的耳朵中心分開一個小孔,被周瑜用一根紅繩穿過掛在脖子上,腿部還帶著未打磨好的棱角,而腦袋和背部周圍卻被磨得油光水滑,一看就是時常被周瑜拿在手中把玩憶愛妻。
硬漢難得心軟,趙雲拿起了放在電腦邊的手機,說道:“雲打個電話。”
沒一會,萬花花海來了一高一矮的喵姐和花蘿。
小花蘿快步跑向蒼爹,撞進他懷裏,緊接著,語音進來兩個人,小花蘿的名字邊亮起開啟的綠燈,她開心道:“聽見你說想我,我就跑上來看看了。”
趙雲無奈,哪怕隔著網絡,他似乎也能看到愛人撒嬌的黏在他身上的可愛樣子,聲音柔和的問道:“工作怎麼樣?很忙嗎?”
“沒有啦,自從跟了老大我就隻是發個呆,遞個東西。老大老大,我跟大盾去下麵頻道啦。”小花蘿說完,拉著蒼爹遁地到了隔壁頻道,人也騎上馬跑走了。
周瑜看著走到麵前的喵姐,竟像是個楞頭小子那般緊張起來。
“冶兒……”
“我負責沙場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喵姐清冷的聲音響起,讓周瑜怔住。
周瑜心髒狂跳起來,他記得這句話,冶兒嫁給他後,每次奔赴戰場總是在臨走時,特意說這話給他聽,隻為讓他在後方放心。
“冶兒你……”
“這段時間我總是做很奇怪的夢,我夢見兩軍交戰,我手握蒼雲門派的那種刀與敵人拚殺,血幾乎將刀刃糊死,可我沒有扔掉那把刀,而是在冷雨中麻木的揮動著武器。”
身為一名男子,周瑜此刻竟然想哭。
“那把刀是瑜找人打給你的。”是你送瑜木兔,瑜還禮的刀。
可是,木兔還在,刀卻未在。
黃冶兒沉默一會,歉意道:“公瑾對不起,我把刀弄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