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鬆月做夢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她會和自己的頂頭上司、毅文集團的總裁——霍南鄉,發生關係。
對,就是發生那種關係。
事情要從昨晚說起,她從醫院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已經夜裏十一點了,她洗完澡正準備休息,公司卻來了電話。
“白秘書,收拾收拾,十分鍾後到樓下,公司派車去接你,今晚飛楚中市,給霍總送一份文件。”
白鬆月心中犯嘀咕,這男人的口音聽上去很陌生,但她瞅了瞅手機,確實是總裁辦的座機,隻好皺眉答應了下來。
這份工作對她很重要,容不得一點馬虎,母親每個月的治療費還要靠她的工資來支付。
白鬆月簡單收拾了一下,帶上證件和手機,下樓去等。
車子已經停在小區門口,是以往經常做的那輛公司商務用車,司機她也認識,白鬆月放心地上了車。
到了機場,她正要去打印登機牌,才被告知不是民航,是私人飛機。
白鬆月愕然,私人飛機?
霍家是有架飛機,霍南鄉偶爾也會乘坐。
但剛剛她在車上查過機票,這個點剛好有去楚中的航班,還有餘票,完全沒必要動用私人飛機啊!
飛這一趟,這油費、停機費、空乘人員勞務費……可比頭等艙還要貴好幾倍。
不過,管他呢,正好享受一回,反正不用她出錢。
白鬆月過安檢,登上了飛機。
機艙裏除了機組人員,就隻有她一個人。
漂亮的空乘小姐姐熱情地帶著她參觀,紅木家具,高檔地毯,無處不透露著奢華精致,這飛機上竟然還有一張床,一個浴缸。
等新鮮勁兒過去,白鬆月在沙發上落座,隨手點了個視頻看。
百無聊賴之際,那個漂亮的空姐遞給她一大杯橙黃色的飲料。
白鬆月正覺得有些渴,接過去一口幹了,喝完才發覺,這不是飲料,而是調的洋酒,味道倒不怎麼辣,還有點甜。
就是這酒的後勁兒有點兒大,下飛機的時候白鬆月覺得頭暈乎乎的。
她盯著這個楚中市的小機場怔愣了半晌。
不知怎麼的,她看著這個破敗的小機場,莫名感到親切,沒由來的一陣心酸。
這可是她第一次來楚中市啊!
這是喝醉了嗎?這是什麼酒,一杯就把她整得想哭了。
白鬆月捏了捏脹痛的太陽穴,上了公司派來接機的商務奔馳。
已值深夜,車子一路暢行,很快就到了一家度假酒店。
下車時,司機將總裁總統套房的房卡給她。
醉意朦朧間,白鬆月隱隱覺得不妥,但她的思維此時已經近乎停滯,機械地接過房卡,直接去了司機剛說的房間。
拿房卡刷開了房門,廳裏沒人,她邊喚“霍總”邊往套間內門走過去。
“哐!”
一聲巨響,背後的門猛地關上了。
白鬆月酒醒了一半,她看到窗邊的紗窗大幅度飄動著,鼻子裏飄過一陣奇怪的甜香味。
白鬆月心中有些不安,萌生了退意。
突然,她的眼前一片黑暗,房間的燈全都滅了。
室內一片漆黑,白鬆月一動也不敢動,一股涼意刹那間從腳底躥到了頭皮。
“吱吖”一聲,內門從裏麵打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形堵在她的麵前。
白鬆月腦中閃過無數個犯罪現場畫麵,驚出一身冷汗,她慌忙伸手到包裏去掏手機。
麵前的男人未出聲,白鬆月僵硬地抬頭去看。
借著手機屏幕的光亮,白鬆月認出這是霍南鄉,緊繃的神經鬆了下來。
想起此行的任務,白鬆月將手中的檔案袋遞給他,“霍總,您要的文件……”
霍南鄉卻沒接過,反而大手一揮,將文件打落在地。
白鬆月詫異地看向霍南鄉,卻隻見一隻大手伸向她的衣領,她就這樣被拽了過去,撞在霍南鄉的胸膛上。
白鬆月驚恐萬狀,瞪大了眼睛,使出全身力氣奮力掙紮。
但此時她酒勁未過,身上綿軟無力,非但沒能掙脫他的束縛,反而惹得霍南鄉加大力氣,將她箍得更緊。
白鬆月驚慌失措中,發現霍南鄉看起來不太正常,那雙一貫清冷疏離的雙眸,此刻已經變得渾濁,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
白鬆月來不及去想霍南鄉為什麼會這樣,她將尚未被禁錮的雙手伸到他的腰間,掐了他兩下,試圖喚醒他的理智。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被白鬆月掐中一小撮肉的霍南鄉,低吟一聲之後,不僅沒有清醒,反而徹底失控了……
白鬆月心想,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