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直抱有期望,從始至終,入戲的隻有她我自己。
母後的壽宴變成了喪命之日,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禦花園的寒夜裏,風吹過,全部都是淡淡的血腥味兒。
我抹了兩把眼淚,隨手拾起身旁的一把匕首,是那把喂了毒藥的匕首。
她我緩緩站起身來看著梁思凡。
這個人,溫潤如玉、彬彬有禮、風度翩翩,人品、武功、文采……什麼都好,隻是心卻像一塊堅硬冰冷的石頭,怎麼捂都捂不熱。
不,不是,他的心也不是堅硬如磐石,最起碼對待明月不是那樣。
梁思凡皺眉,看著雙眼紅腫的拓跋念兒,這是他第二次看見她這個樣子。
“你打不過我的,不要白費力氣了。”
“沒試過怎麼知道打不過。”
我手握匕首,不顧技巧的橫衝直撞,硬生生的朝著梁思凡刺過去。
他沒有還手,隻是輕鬆避開。
拓跋啟在我的身後喊道:“念兒,回來,你打不過他的。”她這個樣子,簡直是瘋了,怎麼可能殺得了人。
我沒聽,這個人隻想著皇位,心狠至極,怎會了解我的痛苦。就算母後再怎麼不好,她也是我的親生母親,疼了我那麼多年。
我手下不留情麵,完全是毫無章法的亂打亂殺,如莽夫一般,隻有力氣沒有智謀。
我自己招來的禍害,自己來結束,不管以怎樣的方式。
梁思凡看著殺紅了眼的拓跋念兒,眉頭一皺,有些煩躁,不想與她糾纏,準備速戰速決。
梁思凡邊躲邊退,準備找個機會奪下她手中的武器,或者……
我紅著眼,一字一句道:“今日,你不殺了我,便是我殺了你。”
“念兒,別傻了,回來。”拓跋啟來到我的身邊,準備製止我。
周圍的黑衣人卻怕主人有危險,自發的放了箭矢,向我和哥哥射過來。
完全沒有防備的拓跋啟,肩胛處被射了一箭。
烤魚一直護在我的身邊,企圖用自己的嘴和身體擋住一根根射向主人的箭矢,雖然它有些體力不支,但還是堅持。
眾侍衛見拓跋啟被傷,紛紛動手。
場麵一度混亂,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了一下。
槍林箭雨,一不留神都是要喪命於此的。
梁思凡本來也沒有想傷害其他人。
他直接點了我的穴道,抱著有點蒙的我,想要來到安全區域。
烤魚怕他傷害主人,一下子咬住了梁思凡的胳膊,嘴邊被匕首劃傷的血和梁思凡的血混合在一起滴在地板上。
梁思凡把烤魚摔在了地上。
“烤魚——,快躲開。”我知道它不是梁思凡的對手。
烤魚還想咬住梁思凡的衣衫,卻被踢得飛出去,身上和嘴巴處都留著血,在地板上拖出了一道長長的血跡。
梁思凡抱著我來到了安全區域,然後放下我,解開穴道。
我轉身,緊緊地抱著他,把頭埋在他的肩膀處,“陌離哥哥,你為什麼救我,你對我有沒有一瞬間的心動?”
梁思凡眸色暗沉,抿唇不語,想要扒開黏在他身上的我。但是,肩膀處的濕意讓他手上的動作停在了我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