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是非說完崔盈盈結婚的事情,引起了孟婆婆的注意,說要代為傳話。
“好好,終於到了這一天了,我沒有什麼要傳達的話,隻要她過的好,就夠了。”
孟婆婆頭看著茫茫霧氣,破天荒的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胡是非答應兩聲,心裏卻盤算該怎麼讓孟婆婆再引起興趣。
終於,他準備豁出去了,仰著脖子說到:“孟婆婆,其實,我想說,那個盈盈的郎君不是別人,就是小子我。”
“你說什麼?”孟婆婆騰空飛起,一腳踢開擋路的噬魂獸,瞬間飛到胡是非眼前。
“孟婆婆,您您,我。”胡是非的話都說不利索了,隻感覺渾身都被逼人的涼氣籠罩,忍不住想要裹緊自己的衣服。
“你是說,盈盈的夫君就是你?”孟婆婆發絲飛舞,眼睛像一對發光的射燈,讓胡是非隻感瘮人。
“我我我,其實我,不是,其實我是被逼的,嗨,怎麼說呢,我喜歡盈盈,可是實際上是崔老爺一手安排的。”
孟婆婆瞪著胡是非,一字一頓說:“你是說,崔玨一手安排了你和盈盈的婚事,那原先那個白衣將軍呢?”
“恕小子不明白具體情由,其實我今天來,就是因為這個白衣將軍,崔家恐怕有難了。”
奈何橋邊,霧氣好像更重了,慢慢遮蓋住了兩個黑影子,地上還倒著一個肥膩的長鼻子,吐了一地的白沫子。
這天,一大早,通天孔就被打開,這在以前是從沒出現過的事情,所有人都看著崔府外的一張紅紙告示。
上麵寫著大概意思就是,崔府小姐要大婚,請所有相幹人士來參加,更注明了不論東區還是西區,都可以來參加。
崔府後院,一個廂房裏坐滿了人,大抵都是頂盔冠甲的軍士,為首色一人黑麵黑須,死死盯著房間的窗戶。
“嗖。”一隻響箭自窗外射進來,掃過黑臉人的帽翎,定在對麵的白牆上。
所有人紛紛坐起身來,腰間的尖刀早倉浪浪拔了出來,怒目瞪視著箭來的方向。
牆上的羽箭隨著裂開的牆體,掉落地麵,上麵隻有一條紅色的絲巾。
白靖宇緩步從裏麵走出來,見到地上的絲巾,臉色稍變,隨即又恢複了正常。
他走到黑大漢跟前說到:“盈盈那裏安排好了嗎?這幾天要讓她待在她的院子裏,要出一點紕漏,我拿你是問。”
“公子放心,我都安排好了,隻是這邊。”他指著地上的羽箭猶疑的說。
“將士們,咱們準備這麼久,現在終於到了最後一搏的時刻,現在的情況是,箭在弦上,已經不能挽回,我還是想問一句,有後悔的可以退出,我絕不阻攔。”
一個小個子將士走出隊列,訥訥說道:“將軍,我跟著您征戰多年,其他人不敢說,可我還是忍不住,不說那個怪物到底是不是真心實意,單說崔老爺對咱們的心,愛人。”
白靖宇走到他跟前,拍著他的肩膀,淡淡說:“崔老爺對你們好,我知道,他是我幹爹,對我的養育之恩,我白靖宇從不敢忘,也不能忘。”
忽然白靖宇手腕翻轉,袖口處顯出一道亮芒,小個子將軍的戰袍一分為二,嘩啦啦掉了一地。
“我的初衷早就已經說明,為了地府的未來,改革已經迫在眉睫,與其被別人暴力推翻,倒不如咱們提前起義,和平完成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