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猜到了緣由,但周南又豈是易與之輩?想都沒想,就頂回了東閣太子的威脅。
“道友這話說的無理。域殿強勢時,行事就靠拳頭,現今域殿弱了,就開始講道理。正理歪理都被你們占了,未免不覺的可笑?再說了,我也是玄樓之人,豈會胳膊肘往外拐?”
“這麼說,道友是不打算幫忙了?”
東閣太子麵色一沉,整個人都變成森冷了起來。
“實在是道友太過強人所難,在下也是有心無力啊。”
周南態度堅定,根本不為所動。
東閣太子深深地打量了周南一眼,開始加重了籌碼,道:“許以重利,又當如何?”
“道友覺得,我是那種重利輕義的人嗎?而且隻要玄樓占上風,我的利益會更大。”
“哈哈哈,隻要是修仙者,就沒有不重利的。”東閣太子忽然大笑了起來,“你周南,也不例外。玄樓現在,確實牽製了孤大量的精力。但真動起手來,你們將見識到域殿的底蘊。”
“威脅嗎?不知沒了三聖助力,一向孱弱的木域域殿,此時此刻,還剩下幾分能耐?”
“剩得不多,但足夠碾壓你們玄樓。”
東閣太子眼眸一冷,森然殺意,瞬間迸發而出。
周南不由得沉默了,眉頭緊鎖著思考了良久,才再次說道:“先說說你的重利吧!”
聞言,東閣太子嘴角一勾,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放心,孤的重利可是很重的···”
小半天後,巨峰千丈地底,一處縱橫數百丈開外的巨大洞窟中,周南和東閣太子駐足。
在二人麵前十丈位置,一座銀光燦燦的古樸門戶,忽隱忽現。
其上古樸玄紋遍布,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變化。
門戶看似近在眼前,但實則卻遙不可及。別樣的矛盾糅雜在一起,彰顯的神秘非常。
“到了,就是這裏。自萬餘年前,天機閣樓被開啟後,時至今日,才有了一次彌足珍貴的機會。而今天,這等待了萬年的機會,將是你的。進入之前,道友先將這份魂契簽了吧。”
說著,東閣太子衣袖一揮,一塊漆黑如墨,上麵點綴著一粒粒金色文字的尺許大石碑,便躥出了衣袖,落到了周南的麵前。石碑滴溜溜旋轉,發出了刺耳的魔音,顯得凶戾至極。
“誓魂碑!”
周南神色一凜,顯得有些猶豫。
但再一看那近在咫尺的古樸門戶,又瞬間下定了決定。
猛一咬牙,伸手在額頭一點,便拉出了一團綠蒙蒙的光影,點在了石碑之上。
頓時,密密麻麻的金色文字幾個掙紮,就脫離了石碑,陣陣魔音聲中,化作了一道洪流,沒入了吞靈分身的體內,同周南寄存在分身上麵的神念,產生了糾纏,羈絆住了周南的神魂。
這股羈絆契約之力之強,即便封龍棺,都無法隔絕,愣是被其作用在了本尊神魂上。
見周南簽了誓魂碑,斷無返回更改的可能。東閣太子收起了石碑,如釋重負的笑了。
隨即,恭賀了周南幾句,又深深地打量了門戶一眼,不舍之色一閃,便毅然的轉身離去。
片刻,諾大的洞窟內,就隻剩下了周南一人,靜悄悄的,毫無聲響,顯得十分孤寂。
封龍棺中,小美人魚十分擔憂的看著周南,“主人,你為什麼要簽誓魂碑啊。要知道,此物可是連嬰變期大能都唯恐不及的東西。隻要簽訂,直接作用神魂,根本沒有解除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