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你愛的人真的是我嗎?”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嫵媚得讓人的骨頭都酥了一半。
“當然了。我發誓。”男人的聲音裏也充滿著愛意,極力寵溺著。
門口的彩兒心一涼——是、是阿梨和薛辰的聲音!
“可是,彩兒該怎麼辦啊。她那麼愛你。”阿梨憂傷地扮演著無辜的罪惡感。
“不要提那個女人,你不知道我每天麵對她有多厭惡。要不是你顧及這姐妹之情,非要成全她可笑的心願,她哪裏有機會站到我的身邊?”
“真是委屈你了,這些日子每天對她演戲,又裝失憶又扮深情……”
“所以啊,我為了你做這麼多,你可不能再……”
不堪的聲音還在繼續,不堪的畫麵還在上演。彩兒幾欲癱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放棄自己靈魂要救的人,要維護的愛情,竟然從頭至尾隻是人家編排出來的謊言,是一場隨意就將人家尊嚴踐踏腳底的遊戲?
憤怒直衝天靈,她的手不受控製一直在顫抖,心中一直深藏的黑色瞬間傾瀉出來,蒙蔽了她的理智。
哐的一聲,桌上的花瓶敲地碎裂,驚天動地的響聲過後,一隻手握住了瓶頸,殘破處向著紗帳內的狗男女衝過去。
“你幹什麼?”那一聲響嚇到了兩人,驚惶地掀開帳子,卻看到這一幕。
“我殺了你們!”床上的一幕實在不堪入目,彩兒舉起花瓶朝著二人刺過去。
“瘋子。”薛辰驚慌過後及時側身躲過去,並且伸出手臂一檔,彩兒手中的利器輕而易舉就被奪了去。
“賤人。”奪過凶器,薛辰怒不可遏,一巴掌狠狠扇到彩兒臉上。彩兒被這巨大的力道打得倒地,半邊臉迅速腫起來。
她轉過臉,怨恨地瞪著。
薛辰的五官還是那個五官,情意綿綿的甜言蜜語還在,可是神情和感覺卻像天差地別,以至於彩兒以為站在自己麵前的是個陌生人。
“你們……為什麼這樣做?”彩兒百思不得其解,這兩個人怎麼跟她認識的人一點也不一樣?薛辰不該是這樣子的,阿梨更不可能是這樣的。
“彩兒。”阿梨拉緊床單裹住自己**的身體,聲音中帶著怯意和愧疚,“我們是真的相愛的,求你放過我們。”
“放過你們?”彩兒瘋狂地笑,“在別人心上捅一刀子,還要不斷地用火烤,往上麵撒鹽。你們做出這些不想要懺悔還在一旁笑,還要我感激涕零嗎?放過你們,做鬼都不可能。”
“不原諒又能怎麼樣?”薛辰擋在泫然欲泣的阿梨麵前,睥睨著彩兒,“拜你所賜我和阿梨的發展已經一波三折了,你還想怎麼樣?你還能怎麼樣?這一次就算阿梨再舍不得你我也不會再退步了。”
他那樣堂而皇之地說出如此不堪的話,將與彩兒的過往棄如敝履。
“哈哈哈——”彩兒陡然狂笑,笑得瘋狂,笑得屋內的另兩個人都平白有了懼意。
“隻能救他,原來這就是隻能救他……的意思啊。魔鬼,真不愧是魔鬼。”
狂笑的女子猙獰著麵容,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