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亞蘭,孫愛國,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這對該下地獄的狗男女!”柳月娟捂著火辣辣疼痛的臉頰,難以置信地盯住給了她一巴掌的丈夫孫愛國。她怎麼都沒料到,從不打女人的孫愛國竟然會動手,打得還是她這個跟他做了二十幾年夫妻的老婆。
孫愛國神情疲憊地問:“你夠了沒?鬧夠了沒!”
“你是不是非要我把你這些年做的那些事全部揭露出來?才肯罷休。柳月娟,我今天可以很清楚地跟你說明白,離婚或是不離婚,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就算你拖著一直不離,我也最多同你分居兩地,老死不相往來。”
柳月娟惱怒異常,咬牙切齒地重複,“孫愛國,你別激我!我不會跟你離婚,白白便宜你們這對狗男女!”
“柳月娟,你應該拿麵鏡子,好好照照你現在的這張臉孔。”孫愛國麵色一沉,直接和她撕破臉,“醜得讓人見了想吐。這些年,看在兒子的份上,我一直都忍著不揭露你做過的那些醜事。”
“栽贓,陷害,你哪樣不精通!匿名舉報我跟女人有染,ps一堆子虛烏有的照片,莫名其妙給我的銀行賬戶轉入大筆現金……柳月娟,你真的有把我當成你的丈夫嗎?你說說,這世界上,有哪個妻子會在背後給自己的丈夫拖後腿,捏造一堆亂七八糟的罪名,製造一個又一個桃色陷阱。”
孫愛國的眼底略掠過一絲獰色,勉強克製住憤怒,“為了小銓,我一忍再忍邪道鬼尊。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過來,這二十幾年,我過得有多窩囊。”
“柳月娟,你把沈一涵的孩子栽到我頭上,我認了。你拿肚子裏的孩子當賭注,誣陷亞蘭推你,為了不耽誤亞蘭,我無視她被冤枉的真相,選擇站在你一邊,逼她孤身出國。你說李新城的母親匡萍勾引你姐夫沈一涵,害得你姐姐柳月眉發瘋,跳河自盡。狐狸精生的女兒是小狐狸精,所以,你決不允許小銓喜歡她。”
“你跑去學校大吵大鬧,因為你心知肚明,早戀的事情一一旦鬧開,吃虧得永遠都是小姑娘一方。你就想利用周圍的流言蜚語逼人家小姑娘退學回家,從此自甘墮落。為了兒子的未來,我昧著良心跟你同流合汙,看著人家小姑娘在你的逼迫下,轉學搬家,看著她父親為了女兒,心甘情願地辭職回家開起了小飯館。”
“我原以為,李家父女落到如此境地,你也該收手了。不料,你竟然背後唆使阮東嶽為了一個元青花,捏造他們父女盜賣文物,一心想置他們父女倆死地。”
“柳月娟,我和你做了二十幾年夫妻,可就算到現在,我也無法理解你腦子裏的真實想法。不明白,你為什麼處處針對李家父女?難道真的是由於你因愛生恨,妒忌匡萍。”
身為孫愛國話中的當事人,李新城神情淡然,仿佛那個被柳月娟一再設計,差點淪落為失足少女的女孩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個人。匡萍顯然不太喜歡自己的名字和沈一涵一而再再而三地牽扯到一塊,臉上的表情愈發暗沉。沈亞蘭麵帶微笑看戲,聽到孫愛國說為了不耽誤她的青春,所以選擇相信柳月娟的陰謀時,嘴角勾起一抹譏嘲。
“像她這種掌控欲強的女人,你太高看她了!”沈一涵拿起酒杯,喝了口,砸吧著嘴巴,冷笑道:“她最愛的永遠都是她自己。老公孩子,在她心中,就是可以交換利益的棋子。孫愛國,你以為她這些年陷害栽贓你,還有和你有過接觸的女人,是因為愛你嗎?”
孫愛國眼神驀然一凜,死死盯住他老婆藏在心底的男人沈一涵,怒聲道:“沈一涵,我不蠢!不需要你一再提醒,柳月娟愛的人是你。”他和老婆柳月娟是沒感情,但隻要做男人的,都不容許自己的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子。
沈一涵放下酒杯,端正臉色,“孫愛國,和她做了二十幾年夫妻,你還不清楚睡在你身側的女人有多冷血陰毒!她所謂的爭風吃醋,給自己親姐姐下藥,推她下河,都不過是她們姐妹倆合夥演得一出好戲。”
“戲的目的,”沈一涵突然停住不說了。
“什麼?”孫愛國皺眉相問。
“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就是為了你們家當初的傳家寶。”沈一涵寥寥數語揭破柳家姐妹多年策劃。
“傳家寶?”孫愛國迷糊了,他家的傳家寶不就是一塊傳說出自始皇墓的玉玦。
“它在很久以前就被盜了。”他脫口而出,話音未落,孫愛國臉色微變,看向柳月娟的眼神充滿怒意,“家賊難防!”從齒縫裏擠出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