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這個男人走出來時,露出了驚訝之色看著秦飛,眼珠子瞪大,不知道是喜還是悲。更多的卻還是詫異。
這個中年男人叫秦牧,正是秦飛的親生父親。女的則是秦飛的親母,周心雲。
兩夫婦一走出來,都露出了傷心又激動的情緒看著秦飛。
兒子三年不回家,他們懂得兒子內心的苦,可他們同樣很苦啊!三年不見兒子,不知兒子過的怎麼樣?心理哪有不難受。
“父親,母親!孩兒回來了。”秦飛走了過去,在父母麵前跪了下來,然後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秦飛沒有解釋這三年為什麼沒有回來,更沒有說其他的話。有些事情,就算不說,父母也明白。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周心雲眼看兒子跪下就磕頭,馬上去攙扶。
“回來了,就進屋吧!”秦牧詫異的眼神從兒子身上掃過,嘴裏歎息一聲,然後轉身朝著屋子內行走了去。
他雖然不知道兒子這身血是從哪來的,可是他卻猜的出來。
“飛兒,這些年讓你受苦了。”周心雲一想到兒子這一身血,心理一陣揪心的難受。
兒子三年沒回家,一回來就是滿身是血。做母親的哪有不心痛。
秦飛苦苦一笑,這些年自己的確夠苦。可父母何嚐又不是呢?
“母親,我沒事!等我一會。”秦飛沉吟了一下,放開了母親的手,朝著溪流邊奔跑了去。
“飛兒……”
周心雲想去呼喊,可是秦飛已經把巨劍放到了地上,身軀朝著河流中一鑽。整個人消失在了溪流上,過了短短半刻才從水裏鑽出來。身上的血液也一點點被擦幹淨。這才慢慢走上岸來。
秦飛身上的血液大多都是那些被自己所殺的人身上的,至於其他的血液則是被老太婆拋出去後,受的一些皮外傷形成的。好在那老太婆沒有起殺機,否則他死定了。
不過,縱然如此,秦飛除了一些皮外傷外,內傷也不輕。
此時從水中鑽出,骨骼、肌肉幾乎一陣刺骨的疼痛。
“母親,我沒事。隻是一些小傷而已。”走到了岸邊,秦飛提起了巨劍,把身上的衣服拿了下來。在他身上除了手臂和背部一些擦傷外,其他的地方不見絲毫的傷勢。
周心雲發現兒子真沒事後,這才鬆了口氣。
“聽母親的,以後不要跟別人打架了。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多好。何必跟人家打打殺殺。”周心雲轉過身去,輕輕抹了抹眼淚。
兒子嘴上說不疼,可做母親的心疼啊!
“有些事情不是一言兩語可以解釋的。”秦飛苦澀的搖頭,拉起了母親的手朝著家中行走了去。
欣兒的事,讓他心如刀割。他並不想讓母親和父親卻因此為自己的事而傷心。
“好吧!”周心雲看了一臉堅定的兒子,嘴中歎息一聲。兩母子向著家裏走了進去。
簡單的房子,簡單的屋子。陰暗的大廳,兩間簡單的房。一間是秦飛的,一間是父親和母親的。還是那麼熟悉,還是那樣的陰暗潮濕的氣息。
這裏就是他成長的地方,也是他長大的地方。
秦家是在十五年前搬進清流小鎮的,當時秦飛才兩三歲。當時清流小鎮還是一個村莊,村裏的人都很貧窮。可是一個陌生家庭到來,所以把他們安排到了村外,也就是這個小溪流邊。
可是這一居住,就是整整十五年。
“心雲,兒子回來了。去做點吃的,我跟兒子好好聊聊!”走進了屋子,秦牧招呼了周心雲一聲,簡單的說道。
“好,你們父子兩好好聊聊,我去弄吃的了。”周心雲開心的點頭。轉過身朝著廚房內行走了去。
整個大廳隻剩下了父子兩。
“坐吧!”秦牧揮了下手,示意著秦飛坐下。
“好!”秦飛點頭坐到了旁邊的太師椅上。
父親是一個嚴肅的人,秦飛從小就很怕自己父親。
同時,父親也是他最尊敬的人。
“今天的事情是你鬧出來的?”秦飛剛坐下,秦牧的一句話讓秦飛不由得一驚。
“……”
秦飛仔細看著父親,自家離小鎮足足兩裏左右的路,而且遠離了小鎮。父親沒有出門,是怎麼知道的?
“是我做的!”秦飛沒有否決。他也沒打算騙父親,就算自己不說,他也會慢慢知道。畢竟紙包不住火。
“在你小的時候,救欣兒那丫頭一刻起。父親就看的出來,你對那個小丫頭產生了感情。後來,她被凡羽門選中了,而你吵著也要去,父親就知道你的決心。”秦牧苦苦一笑,“父親本以為你和她一輩子無緣了。可是,你卻出忽了所有人的預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