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立刻看向顧雲澤,船長蹙眉道:“怎麼說?”
顧雲澤轉動著手中的高腳杯,因為耗費精力同阿德羅斡旋的緣故,他的臉頰燒起了淡淡的紅,眼神也不像往常那般清明,讓他看上去好像是在燃燒自己精力似得。
誰都知道顧雲澤現在的狀況應該趕緊回去休息,但是這樣未知的情況下,不管是顧雲澤還是其他人都絕對沒有心情去休息。
“剛上船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阿德羅這艘船上沒有女人……”
因為內心的焦躁不安,安晴忍不住『插』話道:“不是因為行船忌諱嗎?”此時安晴寧願阿德羅說的是真的,寧願顧雲澤的推測是想多了。
顧雲澤隻是看了安晴一眼,就繼續淡淡地道:“不止是沒有女人,你們難道沒有注意到這艘船上還沒有老者弱者嗎,整艘船上全是青壯年,來自世界各地的青壯年。”
“也許是那些人都在其他地方工作,阿德羅不是說了他是捕魚船,在捕魚船上工作更傾向於留下青壯年吧。”船長喃喃地道,不過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實際上船長心裏也是隱約不安。
顧雲澤笑了一聲,他這聲笑有些涼薄玩味:“如果你們非要這樣覺得那就這樣安慰自己吧。”說完了這句話後顧雲澤接著道:“除了整船的青壯年以外,我注意觀察了一下這些人的行事方式,他們行事幹脆利索進退有據,尤其是阿德羅和他身邊的幾個人,行走之間帶著肅殺之氣……”
顧雲澤遲疑了一下,接著道:“這不像是普通的公司能訓練出來的職工,我曾經有幸在經過訓練的部隊中呆過,雖然阿德羅他們的行為說話方式不像是軍人,可是他們身上某些味道同部隊中的人有些類似。”
顧雲澤說到這裏,大家的表情都有些變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阿德羅他們引著顧雲澤幾人上船說話就有些意味不明了,而且現在兩艘船離的這麼近,如果發生些什麼沒有一個人能躲開。
陸晟卻突然道:“雲澤,如果真是如你分析的這樣,阿德羅他們不是好人,那為什麼我們上來的時候他們還要對我們這麼客氣,我覺得憑他們這一船青壯年勞動力,再加上我們對他們沒有防備,他們對付我們根本就是手到擒來。”
顧雲澤也皺起眉,實際上他自己也有些奇怪,沉『吟』了一下顧雲澤把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我覺得剛才阿德羅像是一直在套我的話,像是不知道確定我們的情況,所以在判斷著什麼,我一直同他斡旋沒有說實話,也正是因為這個。”
就在眾人聽了顧雲澤的話麵麵相覷的時候,一直安靜的源一說話了,她那雙黑黝黝的眸子瞧著依舊叫人心裏發顫,然而這時從源一口中說出來的話,更讓人心底發冷,她說:“哭聲就是從這艘船上傳出來的,就在我們腳下。”
源一的話說的沒頭沒腦,船長安晴都不解地看向源一,而陸晟和顧雲澤卻想起了什麼似得臉『色』猛地一變。
顧雲澤盯著源一,急急問道:“依依,你說的哭聲是那天你聽到的孩子的哭聲嗎?”
源一遲疑了一下糾正道:“是幼崽。”
“好,是幼崽。”顧雲澤不與源一爭辯,他又重複了一遍:“依依,你確定嗎,那天你聽到的哭喊聲就是從這裏傳出來的?”
源一點了點頭:“我們上船它就又哭了,哭的很響很吵,它一直在喊媽媽。”
實際上在兩艘船靠近的時候,源一還沒有聽見哭聲,也許是那個一直在哭的誰睡著了又或者怎麼了,所以源一也沒有意識到他們上的這艘船就是那天她聽到的哭聲來源。
而他們上船後,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被吵醒了,就一直在哭,吵的源一腦袋嗡嗡響,源一很想過去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幼崽,可是她現在跟著顧雲澤不方便隨意離開。
聽到源一的話,所有人都覺得悚然一驚,陸晟更是驚愕地道:“你是說這艘船上關著孩子,這可真是……”
這下子不用顧雲澤再怎麼分析了,誰都覺得阿德羅的這艘船不像是什麼好船了。
就在眾人麵麵相覷打算想一想接下來要怎麼做的時候,阿德羅帶著人匆匆趕過來了。
走過來的阿德羅臉上仍然帶著笑,可是他的眼神卻有些古怪,顧雲澤剛剛對上阿德羅的眼神,心裏就咯噔了一下。
然而不等顧雲澤再說什麼,阿德羅就儀態翩翩地微笑了起來:“顧,怎麼樣,你們都吃好了嗎?”
顧雲澤微笑回應:“謝謝阿德羅你的款待,我們吃的很好,嗯,隻是就這樣吃了你們的我也有些歉意,這樣吧我們先回去拿一些回禮作為感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