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望聽她終於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了,笑了笑答應了一聲。她是對那個買方挺好奇的,但更重要的是,隋安若終於肯沉下心來去琢磨家裏的生意,不再這兒一下那兒一下地肆意玩樂了。有時候世事真的是塞翁失馬。
大概是距離接到隋安若電話之後的一個星期左右,就在南望已經快要忘了隋安若承諾說有了消息告訴她一聲的時候,南望收到了隋安若的微信。
當天是個周末,程修謹搞到了兩張簡林在M市演唱會的內場門票,位置非常好,加之是南望一直以來都非常喜歡簡林,自然是欣然答應,一大早就興致勃勃地起來梳洗打扮了。
過年的時候她見程修謹一副亂吃飛醋的樣子,還以為他要對人家實力派歌手做點什麼呢,沒想到原來他還在人家來M市巡演的時候花心思搞了兩張票支持簡林的演出,南望覺得自己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畢竟以簡林的熱度,演唱會門票開賣後完全是拚手速的,晚了一分鍾別說是內場前排中心位置,就是邊邊角角都是“手慢無”,程修謹能在臨近演唱會開始前搞到位置絕佳的兩張票,隻怕是沒少花心思。
隋安若的微信發過來的時候兩個人正在去演唱會的路上,程修謹自己開的車。南望坐在一邊心情大好,感覺到兜裏的手機震動時順手就掏出來點開看了,沒想到就是這一眼,心態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隋安若的消息很簡單,簡單到就連誤會或者看錯的可能性都沒有,隻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恒星置業現在最大的股東是程修謹。”
男人沒有意識到南望為什麼會突然變了臉色,隻是因為身邊一直愉快哼小曲的人突然不做聲也不動了,隻維持著一個看手機的動作,這才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問道:“怎麼了?”
南望怔怔地把手機摁滅,心情有點複雜,“恒星置業現在是你的?”
她記得半個月以前她問程修謹恒星置地的最大股東是誰的時候,對方的原話是“目前我還不確定。”
原本平穩行駛在馬路上的車子忽然連續並了幾個車道在馬路邊停了下來。男人微微蹙起了眉,一隻手扶著方向盤,深邃的黑眸一如往常一般深不見底,“你知道了?”
你知道了?
意思就是連解釋都不需要解釋一下,他已經默認了恒星置業現在的所有權真的是他的。
南望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看著程修謹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沒有說話。如果說從很早以前程修謹就開始著手收購恒星置業散落在外的零星股份的話……那他到底在下一盤多大的棋?這麼久了,他竟然從來都沒有和她提起過。
可男人沒有一點做壞事被發現的覺悟,見南望直挺挺地坐在副駕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輕輕歎了一口氣,回過身去在後排座位上翻了翻,也不知道從來掏出來一個透明的文件夾,裏邊是一疊挺厚的文件,打開翻了幾頁,就朝著南望的方向遞了過去。
“本來想等到回來的時候再給你看的,不過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現在說這件事也沒什麼關係。”
南望的視線在那疊攤開的文件上停留了片刻,接過去一隻手擋著被翻開的那頁,一隻手翻到封麵,掃了一眼就蹙起了眉,果然不出她的所料,這是一本股權轉讓書。
他這個時候給她看這個做什麼?他還把這種東西隨身攜帶著?
程修謹抬手從車前邊的抽屜裏拿出一隻筆來遞給她,南望甚至在那一瞬間看到了自己很久很久以前忘在他車上的那隻口紅。其實距離她把口紅落在程修謹車上也沒過去多久,她甚至還記得起那時候兩個人還不太熟悉,男人坐在車裏等她下來的時候那微微蹙起的眉。
“南南,如果你沒什麼意見的話,就在上麵簽個字吧。”男人說得雲淡風輕,見南望遲遲沒有伸手去接筆,索性將筆直接塞到了她的手裏。
後者怔了一下,想到了什麼似的低下頭去認真去看手上那份股權轉讓書,才發現程修謹已經在讓出方的地方簽過字蓋過章了,而受讓方還是一片空白,似乎正等著南望簽上自己的名字。
南望終於徹底地懵了,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程修謹,連聲音都走了調,“你要把恒星置地的股份轉給我?!”
那人淺淺地笑了。
“南南,恒星置地本來就是你的,我隻是幫你拿回來了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情節連貫,股權轉讓部分做了簡化,相關行業的大佬隨便看看就好~n(*≧▽≦*)n
另:要我拿這麼聰明的你們怎麼辦才好呢?[霸道點煙.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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