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簫時雨跟的是氣喘籲籲,這具身體還是太弱了些,看來自己還是要加強鍛煉才行,這一分神,腳下一滑,順著旁邊一個斜坡就滾了下去。
“李大山,我……”
李大山扭頭見到了他最害怕的一幕,嚇得他渾身都是冷汗,砍刀一丟,也跟著滾了下去。
“別怕,時雨,我來救你。”
萬幸的是這個坡不高,底下是一片濕潤的泥土,“哎呦摔死我了,怎麼這麼倒黴啊。”簫時雨鬆開抱著頭的雙手,頭暈目眩的還沒從地上爬起來,就被旁邊的李大山一把抱住。
“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我看看受傷了沒有。”說著就上上下下看了起來。
“哎呀,我沒事,我摔下來的時候護著自己呢,來,我看看你有沒有哪兒受傷了。”
兩人相互檢查,值得慶幸的是,都沒有什麼大問題。
“你真是個傻子,跟著我跳,就不怕命沒了。”
李大山一臉認真地對她說“如果沒有了你,我還要這條命做什麼呢。”
“你……你真是個傻子……”簫時雨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來到異世之後,她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在李家在程家都小心翼翼的過著日子,這一鬧,終於對李大山敞開了心扉。畢竟一個男人願意在危急的時候為你連命都不要,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呢。所以說,禍之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在這個人跡罕至的山裏,兩顆心也是越走越近了。當年老的簫時雨與李大山坐在庭院一起曬太陽時,再回想起今日之事依然是恍如昨日一般,身份地位會隨著時間流逝不同,這份感情卻曆久彌堅,令人豔慕。
兩人甜蜜完之後,擺在他們麵前的問題就是要趕緊想辦法上去。這個坡雖然不高,但是比較陡峭,往上爬簫時雨比較吃力,李大山又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底下等著,隻能再想別的出路。
兩人正琢磨著如何出去,簫時雨突然大叫“李大山,你看那是什麼,好像是人參呀。”
“哪兒啊,哪兒有人參呀。”李大山看看四周,並沒有看到人參的影子,當然,他也隻是聽說過,並沒親眼見過。
“哎呀,你陪我過去看看。”
說著兩個人小心翼翼的朝那個方向移動。
果然,在那個方位找到了一株人參,看大小應該年份不低。
“太好了,天不絕我呀,”簫時雨捧著人參,大笑到,“我們有銀子了,走吧,我們去鎮上找一個收藥材的店把參給賣了。這樣你也不用去打獵了。”
“不行,這參是你找到的,賣的錢也應該是你的。這樣吧,我先送你去鎮上,然後我再過來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拿去鎮上賣的。”李大山堅決的說道。
“你不是說你要娶我嗎,那我找到的和你找到的有什麼區別呢?我知道你找銀子是為了給我下聘禮辦酒席。但現在這不是有錢了嗎。既然這樣,我們還是趕緊找路回去吧。”
終究是拗不過簫時雨,李大山隻得聽她的先回家,再做打算。
臨走之前,簫時雨消按照她姥爺曾說的,將人參的根葉用繩子係好然後埋於她挖參的土壤中,期待新生。
這時的蕭時雨非常慶幸,在現代,跟隨自己姥爺學了不少中醫藥材的辨認,她有預感,也許這些東西將成為她在這裏立足求生的重要本領。
返回途中,李大山捕了兩隻野雞一隻野兔,準備拿回去也好有個交代。至於人參,他也知道自己娘的性子,如果讓他娘知道了,一定會想方設法將這筆錢給弄過去的,這錢一定不能給她。自己身為一個男子漢連給自己媳婦下聘的錢都拿不出來,已經是有愧於她了,再怎麼樣,自己都要把人參給保管好了。將人參層層包好放入懷中,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去鎮上的藥材鋪將參賣了,為她辦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
路過程度家門口,將一隻野雞送給了他們,同時將簫時雨留在了程家。李大山已經和程度老兩口說好,在簫時雨出嫁以前就都住在程家。
李家
見李大山拎著一隻野兔一隻野雞進門,李楊氏苦了一天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點笑容。楊氏就更不用說了,殷勤的上來就準備接過東西。至於許氏,同樣也是滿懷對肉的渴望。而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關心李大山是否受傷,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肚子上。
飯桌上,李老爺子罕見的開口了,“老三啊,我已經給你娘說了,你要辦酒席就辦吧,家裏出錢,走公中的賬,這些年你也為這個家付出了不少。至於聘禮,家裏這個條件,也確實是拿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