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和殿。

原本以為出宮了的丁五味好端端的站在司馬玉龍的跟前。

隻見他今日並不是一身暗紅色的官服,而是一身寶藍色的長袍,經過了這幾年在宮裏的浸潤,相比於之前嬉皮笑臉的樣子,丁五味身上更多了幾分穩重和自製。

“我說國主,你這把我叫過來,不是讓我就在這裏看您批折子的吧?還是說這一日不見我,如隔三秋啊。”

丁五味大著膽子調侃道,反正這些年來他也算是摸清楚了司馬玉龍的性子。他呀,這個人重情,和他丁五味那些年以來走過的風雨之情是不會那麼容易就被拋之腦後的。就憑他當年為了撮合他丁五味和他爹,給他封了一個太醫的官職,也讓他丁五味算是光宗耀祖了一把。

司馬玉龍並不理會丁五味,丁五味大著膽子朝前麵看了看,這司馬玉龍正奮筆疾書的寫著什麼,不過,這怎麼用的是,朱砂!一片鮮紅刺眼的奪目。

這不對,這朱砂可是同於“誅殺”呀,看來這又是有人犯到他的手上了,就是不知道又是那個倒黴鬼了,幹的事情能讓他下殺令,看來這事情不小啊。

司馬玉龍將這一份折子批完之後,將筆擱下。

見到丁五味,原本緊繃的眼角有了些許的鬆緩。

不是他說,這丁五味就有這一種魔力,讓你對他生不起來氣。

司馬玉龍抬手指了指堂下的椅子,示意丁五味坐下。

“嗬嗬嗬,那就謝國主了。”這果然還是坐著舒服,剛剛站了這麼久,他這老腰呀,差點沒僵了,這等會回去在還是要找人捶捶背才能彌補他今天受到的傷害。

“五味——”

又來了,這個聲音,還不是眼前這個人是國主,丁五味隻想將他狠狠的揍一頓才能解了他這口氣。

當初司馬玉龍騙他是假國主,他信以為真,這一路上給他幹了多少事啊。問題是他賺來的那些銀子,最後都進了他司馬玉龍的腰包了,還什麼九一分賬,那不是逗他玩嗎?

等現在回來了,還是難逃他的魔掌,哎,真的是一輩子栽在他頭上了。

“國主,您這要是又什麼事情吩咐就直說吧,臣這小心髒經不起您這麼嚇唬,再這樣下去,臣說不定哪一天就英年早逝了。”

“五味,今天就你我二人,沒有別人,你給我一句實話,珊珊她,這身子什麼時候才能養好?”

提起白珊珊,本來歪坐著的丁五味一下子挺直了身板。

“他們那一群人又開始讓你納妃了吧。我還真是奇了怪了,這你堂堂一個國主,怎麼能夠讓幾個大臣給製住了呢?這不合常理啊?”

司馬玉龍看了一眼丁五味,解釋道,“這不是誰把誰製住的問題。而是本王今年已經到了不惑之年,可至今膝下無子,這江山無以為繼,是大忌,所以這些朝臣才一次有一次的上諫。當然,想把自己女兒送進宮來享受享受榮華富貴的人也不少,不過這些人畢竟還是少數。若是別人也就罷了,可這一次就連唐相也開始進諫,這本王還真的不能置之不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