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就我的長相而言,哪個見了不『露』出恍惚之『色』?
繼而是癡『迷』,生欲念。然,她沒有,她隻是瞬間驚豔,過後眼波平靜淡然,聽到她誇我漂亮,我心裏是惱怒的,可我卻沒對她出手,更沒對她直接動怒,我有意言語輕浮,有意蹭到她身邊,而她,絲毫不見羞惱。
她唱歌非常好聽,曲調是我從未聽過的,但歌詞和曲調,以及她整個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特別搭。
她有說好多話,或許她認為我隻是個陌生人,說的話再多,也不怕被他人知道。因此,她放心地在我麵前一句句地說著,說她很想家,說她很想她的親人。我說既然想就回去呀,她卻說不知道回家的路,說有可能永遠也回不去了。
短暫相處,原以為她很理『性』,實則,她也相當感『性』。
和她待在一起莫名地覺得舒服,我有想過,就這麼和她呆著吧,她在哪我就在哪,沒料到,一個“本已死去”數百年的男人陡然現身,聽說的,我是聽說那人死在他的皇後所製造的陰謀下,然,我看到那抹身影的瞬間,便確認出他的身份。
是他,是我認識的老小子“皓月大帝”。
嗬!他憑什麼讓我離她遠點,憑什麼說她是他的?
我偏不,我偏要和她交往,偏要和她產生更多的交集。但在宮宴上,看到她和他一起出現,看到他陡然從席位上站起,麵對南域郡王,麵對宮宴上所有人宣告她是他的,許諾她“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心裏頓覺酸酸的。
我也想啊,我也想大聲對每個人說她是我的,我也想對她許諾……心中苦笑,我憑什麼啊?一個罪孽深重之人,一個有今天沒明天的“病秧子”,我拿什麼許諾,我拿什麼給她依靠。
就這樣吧,就這樣和她相處著,就這樣時不時看她一眼,聽她說說話也是好的。
如此告訴自己,我心裏感到輕鬆些許。
約他同往我找到的一個如同仙境般的好地方,她沒有絲毫遲疑,應下我的邀請。
山間空氣清新,我和她走在山間小徑上,不自覺地總偷著看她……醜女,她有說過她是醜女,且有取下麵紗給我看,可我卻知道她一點都不醜。因為有那麼好聽聲音的女子,怎麼可能擁有一副醜顏?更何況她有一雙沉靜淡然,充滿靈氣的眼睛。
我相信她不僅漂亮,還是那種漂亮到令人刹那間心折的女子。
看不到她的真顏,我不覺得遺憾,我隻在乎和她相處的時間長短,隻在乎能多聽聽她說話,能多聽聽她的笑聲。然,她極少笑,可一旦笑起來,聲音特別好聽。
知道她要前往死亡森林曆練,我想著法子跟去,就在那裏,就在死亡森林,我知道了她的一個秘密。
好奇是有的,但她不說,我自然不會去問。
有那人在她身邊,我很難再接近她,加之父皇又派人找我,用我極其討厭的手段迫使我不得不回魔域。死亡森林一別,我再聽到她的消息就是她“死了”!清幽秘境,傳言她死在清幽秘境,那一刻,我心痛到差點暈厥。
怎麼可能?
我不信,我不信她已死,有那人在,她的安全應該有保證的,怎麼可能?
父皇知道了,知道我喜歡她,勸我人死不能複生,不要再去想一個死人,不要因一個死人傷及自己的身體。我不理他。我隻想一個人待著,隻想一個人靜靜地想她,一個人靜靜地療治心傷,可我又知道心傷是療治不好的。
隻要我心裏有她,隻要我一刻不忘記她,心傷便會這麼永遠存在著。
傻!我真傻,是天大的大傻瓜,竟不知隻能被我看到,突然出現在我眼前的那抹穿著奇裝異服,但看起來極趁她的女子魂魄,就是我惦記著,無時無刻不再想的她。直至她消失前的一瞬間,直至她說會回來,會為我醫治好身體,我才知道她的身份,才知道初見那日她與我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何意。
來自異世,有可能無法再與親人團聚,找不到回家的路。
心痛如刀絞,我大喊著她的名字,我在寢宮每個角落尋找她,希望隻是我眼花,希望她隻是和我開玩笑,並未離開。
然,一切都隻是我的奢望。
她不見了,即便是魂體的她,也不見了,我這是徹底失去了她,難再見到她了麼?無聲的淚水流了近乎一天一夜,我想就這麼跟著去吧,沒她在,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可我死不了,哈哈……我連死都不能自主,這得多廢啊?!
許是緣分未盡,我聽說父皇擄來聖域的聖女,聽說父皇要利用那聖女讓母後“複生”。
莫名的我走出寢宮,似乎有什麼吸引著我前去找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