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密道之後,肖靈首先一眼掃了掃這群人。
先前參加晚宴的那群商人和華山劍派弟子都多有死傷,新出現的那些武林人士卻個個精神奕奕,好像並沒有經過多大的苦戰。
玉訣山莊葉流炎站在那群武林人士之首,整一副誌得意滿的模樣,身後則站著一切其他門派的頭頭腦腦,其中就有著玄劍宗的大師兄趙良。
“師兄。”許雲一出現,其他人看都不看,直接就望向了趙良,“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趙良看到他,卻是先愣了片刻,半晌後冷笑了一聲,“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你這個孽障,一直潛伏於玄劍宗中,不知道有什麼目的,可憐我們都被你瞞騙了過去,居然還讓你這孽障成為了掌門,真乃玄劍宗之大不幸。我如果不揭露你,還有什麼資格做我玄劍宗弟子?”
“我成為掌門這麼些年來,自認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宗門的事情。”許雲道。
“自認為?你自己當然這麼認為!”趙良說到此處突然激動了起來,伸手指向站在許雲身後的肖靈,“若不是你,這個孽畜又怎麼能拜入我們宗門,若不是你,梁師妹又怎麼會被逐出宗門?你這也叫對得起宗門嗎!”
梁師妹?肖靈想了很久才想起,自己似乎真的曾經和這麼一個女人結過梁子。
“許雲,你知道嗎?”趙良又道,“梁師妹回到梁家之後,梁家人逼她與別人成親,她不願意,於是獨自離開了家族,然後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意外,至今了無音訊,生死未卜!”
等他終於控訴完,肖靈看著他的目光中已經帶上了一抹同情。
而許雲比肖靈就實誠多了,直接對著趙良坦誠道,“其實你不用想得這麼糟糕,她之所以了無音訊,很可能隻是因為不想理你。”
趙良差點被噎死。
“事情我聽明白了。”肖靈在許雲身後搭了腔道,“總之就是你因為和許大掌門有私怨,所以才這樣構陷他嘛。”
趙良冷冷看了他一眼。
然後葉流炎站出來冷哼了一聲,“不愧是魔教餘孽,鐵證如山都說得出這種話,好厚的臉皮。”
“鐵證?”肖靈故作驚訝,“可我並沒看到有什麼鐵證啊?在哪?”
葉流炎繼續冷哼,“你就是最大的鐵證!”
“也就是說你們其實並沒有證據了。”肖靈憐憫地看著他。
葉流炎被氣得七竅生煙,咬牙道,“趙賢侄都已經站出來揭穿了他。”
肖靈道,“是啊,那不是因為私怨嗎?”
“……哼,你這個魔教孽障總該是實打實地吧?他居然將你收入玄劍宗……”
肖靈道,“這是因為許掌門宅心仁厚啊,你們不都早就知道了嗎?”
“巧言令色,妖言惑眾!”葉流炎氣得直跺腳。
肖靈繼續憐憫地看著他。
就在眾人都在為葉流炎的口才扶額的時候,某個站在葉流炎身後的青年咳嗽了一聲。
那青年道,“當年紅衣盟在我們中原狂妄時,我曾有幸觀看過許掌門對敵紅衣盟的一戰。當時許掌門的實力深不可測,真是令我等望塵莫及。我回去後時常回想那一戰,每每為許掌門的實力驚歎時,卻總覺得其中有著什麼難以形容的東西。直到我今日與那群黑衣人對敵,我才發現,許掌門當時的狀態,與他們似乎是如出一轍。”
肖靈沒想到會有人提到這個,皺著眉頭看了那個青年一眼,“我當時也在場,怎麼不記得你?”
青年笑了笑,“我隻不過是玉訣山莊裏的一介平凡弟子,不被人注意到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