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告訴他們,你是我的人,無論你修習的是魔功還是什麼,你都必須要留在我的身邊,沒有人可以質疑我們的關係。”許雲一本正經。
“你、你、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肖靈越發羞怒,當即就想丟下許雲先走再說。
看到他怒而離去的背影,葉流炎倒是回過神來,向著許雲冷笑道,“沒想到許掌門也是這種人,為了園下之前的謊言而不惜裝出了這種猴戲,隻可惜對方好像還不願意配合啊。”
聞言,眾多圍觀人士也從石化中恢複了回來,紛紛交頭接耳小聲議論:就說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嘛,原來隻是裝出來的,這就可以理解了。
尤其其中一些不知是哪門哪派的年輕女弟子們,更是顯得異常激動:裝的,必須是裝的!但哪怕堅信是裝的,她們看向肖靈的目光依舊充滿了嫉妒與敵視。
肖靈走了沒兩步,聽到這些交談聲,又停了下來。
那些話語讓他的心中十分憤慨。
許掌門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冒失舉動,令他十分生氣,但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哪裏容得了別人在那裏唧唧歪歪胡亂質疑!
他本就是個有點衝動的人。
於是肖靈一衝動,又走了回去,兩隻手抓住許雲的臉,抬起頭照著許掌門的嘴就吻了回去,吧唧一聲,響亮極了。
頓時,一層又一層地殺意籠罩在了他身上。
肖靈用視線挑釁般地向著四周望了一圈,而後才冷哼一聲,繼續怒氣衝衝地轉身離去。
“阿靈!”許雲緊跟著追了過去。
肖靈走出了老遠,還聽到身後有人在激動地大聲交談。
“妖孽!果然是妖孽!傷風敗俗的狐媚子!”
“就說他怎麼能厚著臉皮一直賴在玄劍宗上,原來就是為了勾上許掌門!”
“厚著臉皮?一個男人居然也做出這等事,這還叫有臉嗎?”
“許掌門一定是被騙了!”
“嗬嗬,區區一兩個月就得了手,真是好妙的手段,怕是那些青樓裏的婊.子們也比不上他吧。”
肖靈邊皺著眉頭聽著,邊歎了口氣:要不怎麼說衝動是魔鬼呢。
許掌門是一貫的正人君子,而自己的名聲雖然自己從來沒在意過,也猜得到肯定好不到哪裏去。他就知道,這麼高調地將兩人間的關係給捅了出去,必然是少不了這些話的。
但是人一衝動起來啊,就什麼也顧不上了……也罷,反正不過是些風言風語,沒什麼可在意的。
他唯一納悶的是:合著原來自己的情敵有這麼多!
許雲一早就追到了肖靈身後,隻是看他一直冷著個臉,不敢招惹,便一直跟著。
等到終於走回了那處住了好些時日的院落,進了房門,肖靈才舒了口氣,回頭看向依舊跟著的許掌門道,“你不是要去看你師叔?”
“阿靈,你還在生氣嗎?”許雲問。
肖靈橫眉冷對,“你還知道我會生氣?”
許雲頓時不吭聲了。
“算了算了。”肖靈揉了揉額頭,“你也不是故意的。”
這句話他說得很沒有邏輯,也壓根沒有想過許掌門要怎麼樣才能不故意而做出那些事。他隻想著,既然是許掌門,那就必定不是故意的。
許雲盯著肖靈看了好半晌,道,“現在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肖靈神色不快,但還是點了點頭。
許雲又道,“大家也都知道你不能用內力了。”
肖靈歎了口氣:他都不知道這兩件事自己究竟應該先氣哪一件。
許雲將他摟在懷裏,挑起他的下巴輕輕吻了吻,“這樣有什麼不好?反正你會永遠和我在一起。”
肖靈都被氣笑了,“行了你,快滾去看你的師叔去吧。”
“不生氣了?”
“氣啊,我都快被氣死了!”肖靈伸腳將他往外踹,“我等著你回來給我好好解釋!”
等到終於趕走了許雲,肖靈才默默地撇了撇嘴:好嘛,自從遇到了許大掌門,自己的底線真是一退再退,都快看不到了。
他歎了口氣,坐在床沿,開始試著重新打通經脈。
自己自封經脈本就是個隱患,何況現在這事還讓別人都知道了。
雖然許雲說會護著他,但他哪能事事都依靠著許大掌門?不說別的,就說這次回了趟魔教卻一無所獲,自己父母身亡的真相要繼續想辦法查明,他就不可能真的一直不離許大掌門左右。
更何況這十年來,他一直都是一個人過過來的。
許大掌門雖好,但對肖靈而言,真正能夠依靠的,始終還是隻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