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軍王的提議,引起了其他三人的興趣,倒不是說什麼虛空強者的尊嚴,而是白庸身上的寶物,來自心魔老人與紅世雙巫的功法秘籍,以及那艘奇跡方舟。若將縱橫老祖的門派勢力比喻為一座金礦,可以不斷地開發,那麼白庸就是一座寶庫,雖然數量有限,可也是一筆橫財,放棄就太可惜了。
於是乎,那種充滿欲望的貪婪目光轉移到了白庸身上,輕鬆殺掉縱橫老祖,令他們嚐到了甜頭。
“小子,你的心計的確不可謂不毒辣,隻可惜百密一疏,犯下了一個最大的錯誤,在對付縱橫老祖上麵太過焦急了。如果能迫使我們跟縱橫老祖鬥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即便最後我們想要對付你,也無力以繼,這才是最佳狀況。如今我們輕鬆殺掉了縱橫老祖,接下來就該輪到你了,相信老祖在九泉之下,也非常想見你一麵,哼哼,驅虎吞狼,就該防備猛虎反噬”
鐵血軍王本以為抓住對方要害,甘願舍棄自身利益,絕對出乎對方意料,此言一出,必定手足無措。隻是他定睛看去,出現的卻不是什麼慌張的神色,而是遊刃有餘、智珠在握的自信。看到這幅表情,他心中沒來由得一慌,不由得開始反思,自己錯算什麼了嗎?
不等他思考清楚,白庸主動提醒:“軍王何必心急呢?太早下定論可不是一個好習慣。你難道不覺得哪裏不對嗎?我的身邊是否少一人?”
春秋世宰與太歲胄子不明白究竟怎麼回事,他們與白庸也是首次碰麵後,在見過對方層出不窮的算計後,不敢小覷,於是選擇靜觀其變,不願魯莽出手,更不願給他人當槍使。
陰陽祖師先一步想到,試探問:“你指的是左朱殷,這小妞就算出現在這裏也於事無補。”
“她在這裏的確於事無補,可不在這裏,就大有可為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越是在這裏浪費時間,最後就越要後悔。”
鐵血軍王嗤之以鼻:“後悔什麼,虛空強者行事從來不後悔你不必在這裏聲張虛實,左朱殷不在這裏的原因很簡單,她有三教會這個累贅在,手腳就如同被無形枷鎖桎梏,怎麼可能為了你這個外人,而犧牲三教會……”
他的聲音越說越輕,就像是突然想通了一件事,眼睛猛然一瞪,吼道:“三教會居然是三教會”
春秋世宰與太歲胄子不得其解,這事跟三教會的那名女修士有什麼關係——縱橫老祖等人為了拉他倆下水,不但故意隱藏了白庸的實力,連左朱殷的事情也沒有說——兩人聽得一頭霧水,連忙著急的問:“這件事跟三教會有什麼關係?”
“這小子早就算計到縱橫老祖會隕落,所以事先的知會了左朱殷,不,恐怕左朱殷也是參與者之一,隻怕現在,三教會已經開始侵吞縱橫道的地盤了”
鐵血軍王一邊解釋著,一邊用惡狠狠的目光望向白庸,似乎也是猶豫著,是要拚著不要地盤先擊殺白庸而後快,還是暫且放棄。前者是感到肉痛,三教會可不是任人揉捏的柿子,吞了地盤別想會重新吐出來,他們“幾經波折”擊殺了縱橫老祖,卻要為他人作嫁衣裳。後者則是要忍一時之氣,不得不讓白庸的算盤得逞,將自己方才威脅的話吞回去。
隻是沒等鐵血軍王做出抉擇,有人就逼他做出了決定。
春秋世宰與太歲胄子的眼神一對視,不發一言,直接化光離開,看那速度就像是與人競跑一樣,生怕慢了一步。
他們跟白庸之間可沒有太多的糾葛,方才大言不慚說白庸必死的是鐵血軍王,要丟也是丟他的臉,與他倆無關。就算白庸身上有諸多法寶和珍貴**又如何,哪名虛空強者不是身懷重寶,難道全部都搶殺?
與其拚命去搶尚存未知之數的寶物,還不如老老實實將送上門的東西吃下去,吃一口是一口。縱橫道現在就是脫光了衣服的美人,根本沒有反抗之力,自己總不能做柳下惠吧,他人之間的恩怨,他倆可沒興趣插手。
三教會若沒有動手,春秋世宰與太歲胄子的意向還在兩可之間,可有人都來搶自己飯碗裏的東西了,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別人將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奪走?
春秋世宰與太歲胄子走得痛快,剩下的兩人就非常煩惱了,陰陽祖師猶豫了片刻,也作出了決定,冷哼一聲,無視了鐵血軍王的目光,化光離開。
他跟白庸之間是有些恩怨,但還沒到縱橫老祖那種非報不可的程度,誘惑在前,自然是舍小逐大。至於鐵血軍王下不來台,與他何幹,誰叫你亂說來著的,真當說話不用負責任?
如果春秋世宰與太歲胄子沒有離開,陰陽祖師大概也會考慮狠狠心,拚著讓三教會侵吞一大塊地盤作為賭注,速度斬殺白庸。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一起吃虧,那就可以接受,可偏偏有人沒有吃虧,憑什麼就要我吃虧,所以他也選擇離開。
這下子隻剩下鐵血軍王一個人,一對一,能不能打贏白庸還不一定,更別說擊殺了,擊殺可比擊敗困難多了,何況白庸無敵的逃跑神器奇跡方舟,希望更加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