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鬼梵六遁(2 / 3)

“咬人的狗不會叫,縱橫老祖你叫得這麼響亮,是唯恐別人不知道你是我的手下敗將嗎?”

白庸這話說得特別響亮,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頓時將另外一邊正在交戰的龍霸天以及血策士兩人嚇得一跳,差點被左朱殷一槍捅穿,幸好,左朱殷也不知道這件事,同樣被驚嚇得分心,沒能及時補中。

“好,很好,你很好希望待會你還能有氣力這樣子說話”

對方這種大大咧咧的態度,縱橫老祖氣得鼻子都歪了,卻也不好當眾解釋,說自己是在施展隔空擊殺的時候,在實力無法發揮情況下才被對方得手,說這種話就是一種服軟,何況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同樣丟人。

他再也忍不住了,大手一揮,五指成鉤,對著白庸就抓了過去。

這大手一出,頓時變化出了無數黑白棋子縱橫的圖像,每一張圖像,都是大道的痕跡雕刻而成,狂暴的氣流震得狂沙亂石飛舞,一下子就吞沒了白庸的身影。

“唔,不對,是幻象”

縱橫老祖立馬察覺到不對勁,他雖然也很想像捏死螞蟻那樣捏死對方,可白庸居然毫無抵抗的就中招,實在大出他的意料,隨即,一道劍氣從背後襲來。

“哼,無聊的把戲,你以為這樣就能傷到我嗎?可笑,現在的我可不受任何限製”

他連轉身都沒有做,直接反手一撈,強橫的掌勁震碎劍氣,接著就將偷襲的白庸擊中粉碎。然而,反震回來的勁力告訴他,這依舊是一道幻象。

縱橫老祖眉頭一皺,散發神識籠罩方圓十裏,竟是完全找不到白庸蹤跡,他忽然想到一點,左朱殷繼承了龍劍凰槍的道統,實力能突飛猛進,那麼這小子繼承了心魔老人的道統,自然也會有莫大好處。

“難怪你小子會這樣囂張,原來是得到了心魔老人的絕學,吃了雄心豹子膽,但是沒有用的,你我境界相差太大了,別人的東西,終究不可能完全成為自己的,乖乖束手就擒,散勢法鷙鳥”

縱橫老祖催動一種奇異的招式,身形循間而動,氣勢如受到驚嚇而紛飛的鳥群一樣四散出去,威肅內盛,盡圓方,齊長短,聚集內五精之氣,目光看透空間,把握住存在於虛幻和真實中的一道身影。

“找到你了,給我出來”

老祖大喝一聲,原本四散氣勢彙聚起來,集中在上方虛空中的一點,將白庸強行逼了出來,頓時一拳橫出,拳勁化作一隻大鳥,就要振翅撲飛而出。

“不是你找到我,而是我要進攻你了”

白庸說完話之後,眼神一閉,隨後猛睜開,頓時縱橫老祖就感覺了一股如海如獄的威壓,猛烈朝著自己壓迫而來,心頭萬千魔頭躁動,紛紛嘶吼著,要將他拉入地獄。

這個時機挑選得分外精妙,正好是縱橫老祖的招式蓄力完畢,將出未出之際,這一瞬間引得他心魔暴動,來得格外凶猛,遠超估計,逼得他不得不撤招,拚著承受招式的反噬勁力來鎮壓心魔。

在在睜開眼睛的一刹那,白庸手中長劍一豎,朝前一指,身影騰挪變化,變得虛無縹緲,原地喪失了氣息,一下子似是擺脫了時間的流逝。

在縱橫老祖的眼中,周圍的時間法則受到了幹擾,流逝速度大大減緩,他連閃避的時間也來不及,就見一道清光破空襲來,直指心髒。

他連忙一掌推出,到了自己胸口三尺距離,在這個位置,一點劍尖顯現了出來,隨後虛空之中散出清光,清光之中正是白庸的身體。

一滴鮮血從縱橫老祖的掌心滲透出來,白庸突然發現自己手持的墨陽劍,用力之間居然再也刺不進去,好像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

進不能殺敵,那便退避千裏,在對方有意反擊之前,白庸立即後撤消失,無影無蹤,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氣息,他既不是藏在異空間中,也不是在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而是藏匿在真實和虛幻之間。

縱橫老祖受迫於不得不分心抵抗反噬的餘勁,竟是沒能把握住機會,抓住白庸,眼睜睜看著對方,從自己眼前消失,然後又感覺到了來自四麵八方,淡淡綿綿,不斷變幻的殺意,似真似幻,若有若無。

“虛實之遁,這不可能就算得到心魔老人的全部功力,你也不可能將鬼梵六遁運用得如此純熟”

鬼梵六遁,是心魔老人的成名絕技。第一遁,存在光明和黑暗之間;第二遁,存在咫尺和天涯之間;第三遁,存在刹那和永恒之間;第四遁,存在真實和虛幻之間;第五遁,存在自我和他人之間;第六遁,存在誕生和毀滅之間。依次為光暗之遁,宇內之遁,宙合之遁,虛實之遁,彼此之遁,生滅之遁。

心魔老人生前也隻領悟道第五遁,白庸居然能將第四遁運用得如此爐火純青,縱橫老祖怎麼可能會相信,一個個剛剛繼承道統連虛空境也沒能達到的人,居然一下子發揮出堪比傳說人物的實力,其中肯定有貓膩,天底下不可能存在這樣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