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越大,效果越明顯,以龍劍儒者浸yin一生的武道成果,白庸這輩子是不可能在這套劍法上有所突破。這也是大多傳授者的無奈之處,無法寄希望於第一任的傳承者能夠青出於藍,隻要這一任傳承者能夠將自己的道統傳遞下去,就算是完成任務,發揚光大還是要靠弟子的弟子來完成。
這不能怪龍劍儒者的不作為,實在是條件限製,觀心魔殿就是心魔老人的基地,他自然能詳細的來布置好試煉,慢慢挑選真正能繼承自己道統的人,而且除了真正傳承者外,還能準備一個以防萬一的後備,要多充足有多充足。
反觀龍劍儒者,隻能是無奈的做好最壞的打算,東西一股腦子傳給繼承者不說,連測驗人品都做不到,像白庸這樣的冒充者都能通過審查,可見在他留下的判斷繼承者是否有權利繼承的限製,最重要的就是擁有同自身相同功力屬性這一點,內功同出一源。
雖說還有其他的一些限製,但都是身份證明,無關繼承者的天賦和品行,像眼下這樣,由左朱殷出示門派印記,得到了承認後,白庸也能橫插一杠。
隻是事情似乎有些不妙,白庸發覺,這句屍骨在以禁術替自己洗刷竅穴中隱藏的汙穢後,竟然開始純粹的傳輸內功,並隱隱有強行幫助凝練竅穴的跡象,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真龍劍式不過是平白得來的東西,被限製住未來倒也沒什麼,可武道修煉也是他追求目標之一,哪怕是粉碎虛空的實力,被限製住境界也不是他所期待的,更何況傳承的修為往往十不存三,不可能達到原有者的境界,像心魔老人的修為,也隻能將穆若愚拔高到擁有渡過七重雷劫的積蓄。
眼見內力洶湧而來,就要充實自己的氣海,白庸急中生智,想到了木老當初給自己的世界之木,連忙催動這根煉化在自己手骨中的樹枝,並對湧入體內的儒門正功加以引導。一者輸送,一者吸收,頓時巨鯨吸水般,世界之木快速汲取真元。
這根世界之木能容納的功力上限是白庸本體的十倍,已經與肉體契合,完全成為身體的一部分,樹枝構造奇妙,跟人體一樣擁有經脈,因此內力若衝進去擴充經脈,就跟人修煉出來的一樣,會擴大本體內力上限,是可以再生的,而不是像晶石一樣單純的一次性消耗品。
在往常或許會覺得十倍容量太大,原本白庸溢出來的那部分填補進去,開發出來的可用經脈,占據的空間不過是大倉庫裏的牆角旮旯,可眼下麵對澎湃如海的虛空強者修為,明顯有些不夠看,被填滿不過是遲早的事。
白庸信念急轉,決定幹脆就在現在凝練竅穴,提早突破境界,總比被人強行突破境界要好。想幹就幹,當下他便分心兩用,一邊盡量減緩真元傳輸的速度,一邊開始衝擊腳部和腿部的竅穴。
人體的前四重竅穴手、臂、足、腿,都是屬於比較容易凝練的部位,因為平常的時候都能得到鍛煉,人的四肢也總是比其他部位更加靈活和強壯。白庸衝擊起來並不費勁,本來他就已經摸到了邊緣,方才又被清潔了一遍,就隻剩下薄薄的一層膜,一捅就破。
腿部竅穴很快凝練成功,沒有遇上任何意外,但白庸沒有來得及鬆口氣,連忙順勢而下,開始衝擊腳部的竅穴,因為他發現世界之木中的經脈,已經被開發得差不多了,全都被填充得滿滿的,散發出青綠色的光芒,讓他的手臂看起來就跟翡翠一樣。
早知道當初就跟木老要跟兩根樹枝,左右兩隻手臂各一隻,白庸心中後悔不已,真是千金難買早知道。
他剛剛一鼓作氣將腳部的經脈也凝練了,發現那邊的真元流已經開始充斥腿部的竅穴了,至於經脈什麼的早就已經擴充滿了。
這些真元是專門來開發內功上限的,所以就算白庸開始大量消耗現有內功,也不會起到作用。它們就像是蠻橫的建築隊,強行幫你造房子,不答應都不行。剩下的四重竅穴,腰、腹、頭、腦,都不是輕易能進行的,後兩重更是要慎之又慎,出了差錯就是拿命做代價。
白庸苦笑著向心魔少女求助,後者一副愛莫能助的語氣道:“我的身體可不是實質的肉體,本質上講就一神魂,神魂可沒有竅穴和經脈。”以後她如果要施展比較厲害的術法,還得從白庸身上抽取真元,基本上就是一寄生蟲。
思索間,那道儒門真元已經開始向著腳部的竅穴衝去,經過大量的消耗後,很明顯的衝勁減緩不少,流量也縮小許多了,可依照估算,腳部的竅穴恐怕也填充不下,還是要多出很多。
這時候,一隻手印上了白庸的後背,左朱殷的神識開始同他進行交流。
原來,左朱殷這邊的凰槍儒者修為不如龍劍儒者,於是快了一步吸收完畢,這時候就察覺到了白庸身上的不對勁,分明有抗拒的意思,她很快想到了其中顧慮,就決定幫忙分擔壓力。事先特意詢問了一下,得到肯定後才行動,否則會被誤認為舍不得那部分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