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就是一點點小小的貪念,可隻要有這樣的貪念,就被令行禁止,除非是抱有哪怕掉在路邊也不去撿的信念,才能順利通過。
內殿中,穆若愚傻傻道:“這難道也算過了一關,也太簡單了吧。”
白庸指出真相道:“對我們來說自然很簡單,可對一般的尋寶者而言,這就是無法逾越的天塹。就算是再厲害的陣法,也是有法可破,而這道門不是你想過就能過去的。不過也好,這樣一來,也就擺脫掉跟在後麵討厭的尾巴。”
左朱殷稱讚道:“原來你也注意到了,這種隻會撿便宜的家夥最是麻煩,破關的時候一點苦勞也不出,等到寶物出現的時候一個個龍精虎猛,盡會折騰和搗亂。”
有人跟在後麵,白庸跟左朱殷早就注意到了,不過一路上都不好動手趕人,畢竟對方也沒幹什麼壞事,這條路又不是他們的,對方隻是將他們走過的路重新走了一遍。
左朱殷是打算對方若跟到外圍就停,那就放過一馬,若恬不知恥的跟到內殿,直接開打不用講理。現在有這扇門擋住,倒是省了很多事,某種意義上,也算對方命大。
內殿的牆壁貼著黃澄澄的金箔,用白玉雕刻成了整潔的廊柱,用粉紅的塗料將每個房間都繪製成最靚麗的建築,堪稱藝術佳品。走進去後,還有精致絲綢做成的奇麗桌布和窗簾,用最柔軟的羊毛做成的大幅掛氈和條飾,使人陷入溫柔而整潔的光影中,流連忘返。步如其中就仿佛是進入了豪華而奇幻的神國。
上官嬋依舊不喜歡這種風格:“明明外麵看上去挺不錯的,位置神韻都跟環境結合得很好,怎麼裏麵全變樣了,恨不得讓人知道自己很有錢一樣,滿滿的一股子銅臭味,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其他人可沒有她那樣欣賞房屋擺設風格的閑情雅致,一直小心翼翼的前進,提防有機關。一路上倒是沒起什麼幺蛾子,輕鬆通過,直到來到一間空曠的大廳,入目處,隻見前麵一堵看不到邊緣的牆壁上,有著數不盡的門,金邊、銀邊、木框、獸口、花雕……各自不同。
上官嬋撇嘴道:“看來這關考驗非常明顯了,是要我們去找出真正的門,按照那位心魔老人的一貫的脾氣,應該留有提示才對。”
眾人環顧四周,果然有提示,還不少。在背後的牆上,畫著一副擺渡船夫的圖,旁邊附以一首詩歌:
有一魚兮偉莫裁,混虛包納信奇哉,能變化,吐風雷,下線何曾釣得來。
千尺絲綸直下垂,一波才動萬波隨,夜水寒,魚不食,滿船空載月明歸。
動靜由來兩本空,誰教日月強施功,波渺渺,霧蒙蒙,卻成江上隱雲中。
問我生涯隻是船,子孫各自睹機緣,不由地,不由天,除卻蓑衣無可傳。
媚俗無機獨任真,何須洗耳複澄神,雲與月,友兼親,敢向浮漚任此身。
逐塊追歡不識休,津梁混不掛心頭,霜葉落,岸花秋,卻教漁父為人愁。
白庸摸了摸下巴道:“居然是這首詩……”
左朱殷欣喜的問:“你知道來曆?我隻能看出這是一首禪詩,可惜字裏玄機仍是模糊不清,如果有其他介紹的話,倒是可以推論一下。”
她這話是將自己的看不出歸結在不知道詩的來曆上,暗示自己並非不如白庸,隻是湊巧沒有看過而已,先天條件上的劣勢。
白庸忽視對方的不服輸言論,點頭道:“稍微有些頭緒,不過仍是非常麻煩,光是要從這麼多門當中找到合適的就非常廢時間。”
上官嬋驚奇道:“怎麼,你還有兩種方法。哼,是故意在炫耀麼,向我們這些一個方法也沒想到的可憐蟲們進行炫耀。”
白庸連忙求饒:“此非吾所願,誤爾。”
步蒼穹驕傲的點頭:“師兄就是師兄,非凡人也。”
上官嬋不吃這套:“別裝瘋賣傻了,趕緊說方法。”
“說方法之前,我得先試驗一下,萬一走錯了門會有什麼結果,根據不同結果來決定究竟采用哪一種方法。”
“那就趕緊試唄。”
白庸再度拿出一隻甲蟲,隨意的扔進一扇大門中,過了一會後,他高興道:“生命氣息喪失,看來是死透了。”
上官嬋奇道:“死了你這麼高興幹什麼?一步踏錯,萬劫不複,給你重新再來的機會都沒有,這也值得高興?”
“這你就不懂了,如果沒有死,我就不得不采用第一重繁瑣的方法,消耗大量的時間進行測試,可既然死了,就證明第二種方法可以實行,這個方法就是取巧,不按牌理出牌,所以一下子就能搞定。”
“說得那麼玄乎,我是沒看出來這兩者間有什麼聯係,那就拭目以待了。”
“放心吧,我這一招,保證萬無一失,講的就是一個神運”
說話間,白庸一手伸出抓住穆若愚,內功一催,封住對方全身竅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