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白庸跟著左朱殷進入觀心魔殿的通道,龍霸天焦急的問中年人:“血策士,這下可怎麼辦,我們也一起跟進去?”
血策士像看白癡一樣瞪了龍霸天一樣:“你要找死自個,別拖我下水。這觀心魔殿以心魔術法為主,像你我這樣修煉邪道的人最容易受到影響,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身死道消,被心魔反噬而死。”
“那怎麼辦,縱橫老祖可是交代過,一定要收拾掉那批人的。”
龍霸天早就有勾搭縱橫派的想法,當初是逼墨嫻嫁給縱橫派的一位長老的兒子,墨嫻逃婚後,他又重新收了一名女弟子,再度嫁給對方。在墨嫻離開的日子裏,他跟縱橫派有過許多的來往,一邊出賣墨教的武學給對方,一邊收集縱橫派的秘術進行修煉。被趕出郡主府後,他自然是投奔縱橫派,想要借助對方的勢力幫忙複仇,卻被拒絕,反過來要求對付白庸一幫人。
他哪想得到,在他之前,墨嫻就已經得罪縱橫派的人,而縱橫老祖出手,卻丟了好大的一個臉,一隻手留在對方那裏。他這一問,相當於在傷口上撒鹽,縱橫老祖怎麼可能會答應?而以縱橫老祖的驕傲,也不可能向他解釋,隻是以強勢命令,要解決掉白庸等人。
這血策士乃是縱橫派的一位長老,六重雷劫修為,也聽說過這一事情,知道縱橫老祖親自下令要宰掉白庸等人,還奇怪老祖怎麼改性了,居然不直接對手殺人。他也沒想到縱橫老祖已經丟了一把人,不好意思的再出手,隻以為是在擔心與墨教起衝突。
“縱橫老祖隻是下令要殺掉這批人,沒說一定要咱們動手,說不定他們直接會死在觀心魔殿的試煉當中,也省得咱們出手。”
“那,咱們就不管了?”
“管還是要管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了左朱殷著女人護持,他們隻要不貪心,說不定能安然返回。所以,咱們先派人守在這觀心魔殿的門口,並將消息告知縱橫老祖,就說找到了那批人,但是有左朱殷護持,不好下手。他們不出來倒也罷了,一出手就直接下殺手,如果有左朱殷在,就想辦法纏住,等到縱橫老祖駕臨,別說左朱殷,就算三教會的教主親至也一樣下場。”
“好,就照您的吩咐辦。”
龍霸天和血策士陰笑著看了一眼觀心魔殿的出口,心中均覺得這幫人插翅也難飛。
左朱殷領著白庸一幫人向著觀心魔殿進發,一路行至一條開滿鮮花的小路,停下腳步道:“這就是第一關,無回通道,相對容易通過的一關,隻要一路向前走就可以過關,記住不管出現什麼幻象,都不要停下腳步回頭看,一旦回頭了,你就會發現,自己又重新回到了路口。”
白庸奇道:“回到路口?不用遭到攻擊?”
“第一條路是用來防止不清楚的人亂入,當年魔教中也有很多弟子,總不能一旦走錯了路就全部殺掉。心魔老人是魔道中術法神通最高明的一人,精通各類奇門異術,也是最不嗜殺的一個,不過這不嗜殺也隻是相對其他魔頭而言,死在他手上的正道高手數不勝數,往往是在戰鬥中,突然被引發心魔,如果選擇鎮壓,就會被對手趁隙襲殺,而若不鎮壓,則會被心魔反噬而死。這一套手段,無往不利。”
“那當初正道是怎麼對付他的?”
“當年的魔門中,永恒魔主排第一,心魔老人排第二,他的心魔咒術已經修煉到最高境界,幾乎是不死不滅,隻要是存在這世界上的生靈,無論過去未來,一念生起,就會生出心魔,而他就能寄生在心魔上重生,怎麼都滅不掉。當初是儒門的一對大能,號稱龍劍凰槍的夫婦,兩人相互寄托心靈,各自將弱點交托在對方身上,這才困住了心魔老人,令他的手段失效。”
白庸歎道:“心魔來自修士本身,因此屬性、氣息都一模一樣,若由本人處理,不但難以發現,更加無從下手,可若自己的心魔出在他人身上,就非常容易被發現。但將心靈寄托在他人身上,隻要他人一念,就可以令自己灰飛煙滅,若非真正的信任,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左朱殷對這位儒門先人十分敬重:“龍劍凰槍在當時也是人人欽羨的神仙情侶,其中龍劍是粉碎虛空的極道強者,凰槍也是凝練九重竅穴,隻差臨門一腳的頂級強者。可惜在正魔大戰中,雙雙隕落,兩人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傳人,因此很多功法都遺失了,儒門也就此沒落。”
說到這裏,左朱殷話鋒一轉,鬥誌昂揚道:“龍劍凰槍兩人聯手才能對付,真想親眼見一見心魔老人,究竟是何等的強大。”
這個時候,白庸心中更加堅定要幫助左朱殷得到傳承的念頭,現在的獄洲由七大門派把持著,各個勢力早就將所有資源瓜分幹淨,肯定見不得第八個勢力的崛起,被人分一杯羹。尤其儒釋道三教天生有優勢,他們武學都是基於各自的內功才能發揮,巫法內功無法發揮威力,可反過來,儒釋道三教卻能自由的使用巫法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