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吵了你們兩個統統閉嘴沒看到長輩正在做功課嗎?就算沒有敬老心,也該有個道德心吧。”張小茹一手捏斷了毛筆,一手撓亂頭發,氣得直拍桌子嘣嘣響。
“嘁,功課這種東西,本來就該是布置下來的前幾天就該完成的,像你這樣拖到最後期限,才急急忙忙趕著完成,說到底不過是咎由自取。”
“嗚哇哇……不要在這種時候,才說這種正統正經正確的話,一介優等生,怎麼能明白普通人的煩惱。可惡啊,都是掌教師兄的錯,說什麼效仿天外天世界的教學方法,以免平日太閑特意布置一篇論文,討論各個時代的門派數量與修仙界盛衰的關係,天呐——為什麼修仙者要研究這種問題我們要做的,難道不是修煉、尋寶、進階三步循環嗎?”
“某種意義上的確是這樣沒錯,但於某些人而言,恐怕連第一步都不曾盡心盡力,整天就知道玩物喪誌,真想拿教鞭
告訴她,什麼叫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聽到熟悉的對話,白庸不禁笑出聲。
穆若愚道:“嗯,是誰在外麵?這笑聲好熟悉。”
“傻蛋,能夠自由進出紫霄莊的就那麼幾個,毫無疑問,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白賢者大駕光臨了。”
原來已經傳過來了,白庸走進門,苦笑道:“聆月你就別笑話我了。”
“豈敢豈敢,出去一年都不曾回來報個信,想來是在外門風花雪月,樂不思蜀,有了新人忘舊人。唉,家花不如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所以說男人這東西就是賤。”
張小茹驚訝道:“嗚哇,滿滿的一股子怨婦味,簡直就是人老珠黃遭到丈夫冷遇的大夫人相,雖然都是裝出來的,這演戲的本領都是天生的嗎?”
白庸苦笑著解釋:“哪有時間風花雪月,這一年都快要忙死了,事情一波接一波,連休息的空閑都沒有,看我獨自回來就能明白,這一路上可沒發生過旖旎的事情。”
上官嬋來到他身邊,裝模作樣的嗅了嗅,道:“的確沒有其他女人的氣味。奇怪了,照理說,你這一趟外出應該是事業愛情兩豐收才對,連紅顏知己都沒幾個,你也太失敗了吧。啊,說起來,你上次好像用了一個外帶名額,讓黃茝這小孩子進了玄宗,難道說……孌童癖?”
“請不要胡亂給人裝上亂七八糟的癖好,事關兩個人的名節,大家熟歸熟,亂說話一樣告你誹謗。”白庸一下子就回複到當年貧嘴鬥氣的角色中。
“什麼啊,原來不是呀……”上官嬋頗為遺憾道。
白庸一陣苦笑,隨即想起還沒打招呼,於是正氣道:“大家好,我白庸,回來了。”
張小茹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淚花,如老者看著長大成人的孫兒般欣慰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個子也長高了,也出名了,懂得精忠報國,也不枉我一番教誨。”
白庸:“……”
“省省吧,他的成就跟你有一個銅板的關係?”上官嬋毫不留情的揭穿假相,隨即用手了整了整白庸的衣領,無比深情道,“男人總是要出去做一番大事,所以我攔你,但不管做什麼,隻要你記得,在你的背後,有一個人總是在默默的等著你,當你累了,可否回首看下我……哪怕一眼之間。”
白庸:“……”
穆若愚大吼道:“太假了吧這是哪門子的郎情妾意啊走開走開,要說歡迎,不管怎麼看,都應該是我這種摯友出馬才對。小家子氣的愛情,怎麼比得上男人間拳拳相交的友情。”
他整了整衣角,隨即以真誠的眼神望著對方道:“歡迎回來,我的摯友……”
白庸走過他的身邊,熱烈的跟藏森羅擁抱,施以行伍間的禮
儀,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上官嬋對著石化的穆若愚笑道:“啊呀呀,這可真是……男人間拳拳相交的友情,嘿。”
穆若愚捂著胸口痛苦道:“咕,請不要再追加致命一擊。”
“對了,我妹妹呢?”白庸發現屋子裏少了一個人。
“如雪去百草園或者藏書閣了,許希師伯見她學習刻苦,半年正式收為弟子,傳授獨有的岐黃之術,還有煉丹法訣。”
許希在上一代玄宗弟子中以醫術稱道,一生致力於懸壺濟世,鑽研一些普通人也可使用的醫方,玄州百姓敬仰,尊稱為醫仙。
藏森羅道:“講講這一年來的經曆吧,我對胡疆之戰以及池州之戰頗有感興趣,聽他人的傳言總有不真不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