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捕獲靈脈(下)
作為常青山脈的主人,青龍本就擁有調動大地力量的能力,但白無匪事先就做好了準備,在附近的地麵刻下了地絕法陣,開戰後及時動,斷絕靈脈元體與大地的聯係。
可是地絕法陣僅僅是隔絕了這片大地的聯係,青龍同其他地域的聯係仍在隔絕範圍之外,此時所有常青山的靈脈都傳遞出給青龍,刹那間原本受傷的身體恢複如常,疲軟的模樣又變得精神十足,甚至整個身體都擴大了一倍,力量竟是還要提升。
青龍甩尾打在陣法壁壘上,強悍的力量傳遞過去,如漣漪般擴散開,壁壘如鏡子般碎裂,竟是一擊破開七星鎖龍陣,同時七個坐鎮節點的傀儡也一並毀滅,奪天工姬負傷後退。
接著就是一聲長yín,麵對天闕武侯幻化的朱雀直衝而上,青龍鬥朱雀,以最原始最野蠻的手段進行較量。
兩相撞擊後,青龍倒卷而回,朱雀形體崩潰,重新分散成無數國度晶體,每一個晶體的表麵都出現了裂痕。聚合後恢複netg人形,天闕武侯臉色異常難看,顯然也是受傷不輕。
不過看青龍的模樣也不大好受,它顯然已意識到了危險,隻擁有本能的它並沒有趁勝追擊,拚死一搏幹掉敵人的想法,一切以保命為要,立馬掉頭向下,就要往地底鑽去。
早已蓄勢待的白無匪哪能讓它逃掉,右手一翻,脂白色的步光劍換成了紫黑如墨的墨陽劍。
“現在才想逃,遲了,儒風洗墨練昊陽!”
魂兵極招可不在於真元屬xìng究竟是道元還是邪元,瞬間極招催動,水墨的世界如畫卷般展開,侵蝕現實世界。
青龍剛想鑽入土中,卻是沒察覺到周遭環境的變化,連什麼時候被卷都毫無感覺,下方的大地早已被替換成墨黑色的畫中大地,它一下子撞入其中,頓時周遭的黑墨纏繞上來,像布匹般將它身體牢牢裹住。
青龍怒吼著,元力振dang,想要再度動方才的那一招,試圖引來靈脈的援助,結果自然是毫無反應。它所身處的是墨陽劍中的世界,而非現實世界,自然汲取不到任何力量。
意識到無法起效後,青龍出最後的悲鳴,全力翻騰,五爪揮舞試圖斬斷身上的墨痕,隻是這終究並非實體的繩子,而是比水更加粘稠的墨,龍爪劃過,就好像劃過水麵一般,netbsp;無論青龍怎麼掙紮,都無法擺脫墨痕的,甚至動得越厲害,就有更多的墨痕纏繞過來,隨後,天空中出現了一尊巨大的畫卷,帶著紅世末日的氣息,把這條青龍給收取進去。
天空,大地,海洋,虛空之中一切的元氣bo動都停歇下來。
白庸手中持著一張畫卷,上麵畫有一條天龍,飛舞在崩毀的世界中,天地昏暗無光,到此是1uan石火焰,大海吞沒土地,狂風暴雨jī烈的摧殘著岌岌可危的世界。
這張封印的畫卷有著紅世雙巫施加的力量,能夠鎮壓住靈脈的反抗,墨陽劍的魂兵極招雖然強大,可也隻在短時間內起效,無法長期封印。
整個常青山脈又得到了安寧,不過方圓百裏的山穀山峰上,各種hua草樹木開始凋謝,許多因為靈脈力量而支撐的dong天福地也開始枯萎,隨後被空間規則給毀滅。
原本這片山地遠遠看去,霞光萬道,如域外陷阱,現在靈脈一失,立刻光芒黯淡下去,充滿蕭瑟的氣息,就好像一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突然衰老,變成奄奄一息的老頭。
奪天工姬感歎道:“真是造孽,這一下你不知殘害了多少生靈,雖然不是經你親手殺害,卻也都是因你而亡……怎麼樣,有沒有內疚感?”
“如果這點事也要覺得內疚,最好一輩子都別吃飯,蔬菜是生靈,動物也是生靈,間接或直接,人一輩子不知道要殘害多少生靈。我不是曾說過,嬰兒的誕生,總是伴隨著母親的痛苦的鮮血,人自出生開始,就要背負弑親的罪孽,人的一生是與罪行。”
“你這是詭辯,”奪天工姬可不上當,“照你這麼說,我殺人也可以理直氣壯,反正一生背負罪孽,殺個人也不過是多添一份罪而已。”
“殺人本就是理直氣壯的,你想要找什麼理由呢?因為不殺你我就念頭不通暢,你阻礙了我的修行,不殺你我就會短命,因此殺你是正當防衛,這個理由足夠了嗎?如果能承認這種理由,為什麼不能承認無理由的殺人呢?想殺就殺了,哪來那麼多借口。”
“嗚哇,這種說法還是第一次聽說,真新鮮,tǐng有說服力的。這話要是傳到獄洲,你絕對會成為所有修士的崇拜對象。殺人本就是理直氣壯,嘿嘿,倒是一語揭破那些拚命想占據道德製高點的偽君子麵孔。”
獄洲修真界縱然殺風成xìng,可也不是人人都喜歡被叫做殺人狂魔,德風低下歸低下,還沒淪喪到以惡為榮的地步,所以一般要殺人,都要找出對方幹過的壞事,事前或事後傳揚一番,大夥也就得過且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