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皇參戰,不僅僅是對方增加實力那麼簡單,更重要的是己方將會失去高端的優勢力量。就眼下的局麵,無論正道也好,魔教也罷,都沒有一對一能勝過紅世雙巫的存在,布施與戲無涯聯手對一人也僅僅是平手。
這一點就能給雙巫帶來無窮變化的可能,如同無往不利的尖刀,一旦捅過去,對方要麼躲避,要麼用全身力量來抵擋,那麼無論是進攻也好,自救也好,都可以帶來奇佳效果。而一旦刀皇入局,對方就擁有擋住尖刀的能耐,戰術上會被大大鉗製住。
華顏紅座道:“既然將問題看得如此透徹,想來軍師是有了應對的方案,xiōng有成竹。”
她口稱軍師,已經是默認白無匪在己方的地方。luàn世尊者也不質疑,他倒是對自己擒拿煉化白庸的事情感到十分滿意,先不說己方能增強多少實力,至少敵人那邊的情報和布局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就這樣已經值回用竊取造化的代價。
“如此,我方必須在十五天內解決第一以及第二個問題,方有轉機,就不知以軍師的才智,能否做到?”
白無匪搖頭道:“十五天不行。”
luàn世尊者皺眉道:“十五天內解決是最好,否則戰事越拖就越危險,不過你的為難之處本尊倒也並非不能體諒,就不知你想寬限多少天?”
“非也,我是說十五天太長了!那麼長的時間,不知要徒增多少變數,依我的計劃,”白無匪伸出一隻手,“五天時間足夠了!”
“哦,五天時間……”luàn世尊者不置可否的一聲,卻是透lù出他的懷疑。
相比之下,華顏紅座較為信任,語帶欣喜道:“你真的用五天時間就能解決這兩大難題?”
白無匪又搖頭,道:“在下說的五天,是指擊潰正魔聯軍,消滅台麵上的所有敵人,如果隻是解決前兩個難題,隻需三天時間。”
這回,連華顏紅座也覺得難以相信了,兩名虛空強者都覺得棘手的難題,卻在區區一人天人境修士口中,變得好像彎腰拾芥那麼簡單,頗有談笑間檣櫓飛灰湮滅的姿態,這叫他們如何能信。
歸根結底,獄洲的人對謀略並不擅長,他們習慣了殺人奪寶,遇到問題總是習慣用武力來解決,所謂的運用智慧也不過是yīn謀、陷阱、暗算之流,堂堂正正的兵道正法在獄洲並非主流,而且十分冷僻,他們擅長的是幫派的那種hún戰,比拚的是凶、狠、毒,而非智慧。
luàn世尊者狐疑道:“觀你之前對付我方的布局,總是立足於穩,緩緩推進,為什麼這次如此急功近利?”
“那時在下有主場之利,完全拖得起,能夠以退為進,以拖待變,自然要先立足於穩。如今立場轉換,所有對策自然要反過來,敵人要慢我便要快,正是兵貴神速。眼下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散播刀皇即將回來的消息。”
luàn世尊者問:“散播這樣的消息豈非自luàn軍心。”
白無匪正要回答,華顏紅座先一步發出咯咯的笑聲,道:“此計是為了離間正道與魔教的關係,正道會與魔教聯盟,乃是因為自身實力不夠,不得不妥協。可一旦刀皇加入,正道實力大幅增強,聯盟就顯得毫無必要,而魔教也要擔憂。正所謂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哪怕刀皇沒有加入,他們也要擔憂是否這就是正道的假道伐虢之計,說到底魔教同正道本質也是水火不容,聯盟隻是權宜。”
白無匪鄙夷道:“所謂聯盟,就是兩個人相互將一隻手伸入對方的口袋,既要用另一隻手揮拳攻擊敵人,又要隨時提防來自身旁的偷襲,還要挖空心思想從口袋裏掏出東西。究其本質,就是能共患難,而不能同富貴。一旦某一方先富貴,盟約也就成了一張廢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