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庸不以為意,舉劍道:“隻要不把話說死,總是有合作機會的。”
墨陽劍橫向一劈,淩厲劍氣飛灑而出,同時八卦掌勁追蹤而來,先後擊在傀儡身上。那具人形傀儡被猛地震飛出去,摔倒在地上,一會後爬了起來,行動依舊靈活自如,沒有任何受到重創的跡象,很顯然,這並非是什麼粗製濫造的貨sè,所用的材料跟手法都是頂級。
“如何,傀儡可沒有jīng元的存在,你的怪異劍術再也別想起到效果。先動手擊殺剛天王,而不是我,便是你犯下的最大錯誤。”
說話間,奪天工姬手中無形細線再次發動攻擊,以近乎暗殺的隱蔽手段配合傀儡軍團,這種攻擊方式無往不利。細線隨時可以改變的攻擊方式,最是難防,遇上刀劍一類的兵器,可以選擇纏繞,也可以加催一股扭曲的力勁改變方向,從而剛好繞過兵器,直接攻擊目標。
隻是這種細線攻擊眼下卻是難以起到效果,剛好被白庸克製了,領悟生死之道的他,能夠無視隱蔽手段,發現任何藏在暗處的攻擊,而忘憂拂塵也恰巧是細線的克星,如果是刀劍之類的硬兵器,自然無法阻擋,可同樣擁有銀絲的軟兵器,卻能將其吃得死死的,
每當細線發動攻擊,就見拂塵一掃,奪天工姬連躲避都來不及,細線直接被銀絲纏住,連chōu出都做不到,所以說同類相製,最是難纏。
隨即而來的,就是凶猛如餓獸的萬屠元功,沿著細線直接擊向躲在遠處的奪天工姬,之前白庸為了反過來利用製住行動的效果,在內功比拚時沒有全力發揮萬屠元功的破堅威力,這一次正好發揮了效果。
哪怕完好狀態也不可能抵擋住,更何況方才受了剛天王的一道絕招,她早已髒腑受創,眼下再想運功頑抗根本做不到,可惜因為之前內力比拚時的míhuò,令她沒有及時撤手放棄這跟細線,妄想著能夠再度僵持,然後那些傀儡就能趁機偷襲,有所建功。
於是在接觸的瞬間,萬屠元功就擊破了奪天工姬的邪功抵擋,摧枯拉朽般簡單,然後就像是攻破城牆的匈奴大軍,揮舞著彎刀砍向手無寸鐵的平民的一樣,瘋狂的在她體內肆虐,破壞經脈,她整個人就像是被雷電劈中般發抖,隨即再度嘔血飛退。
借彼之道,反攻其身,白庸做完這些後立即反手出掌,擋下後方突襲的傀儡衝擊。這是一頭獅形傀儡,不但體型魁梧,máo發怒張栩栩如生,身上帶有紫sè的閃電,一旦接觸,那些閃電就會飛快向著目標流去,使其麻痹。
不過那些閃電剛剛躥到白庸的手臂,就被一道太極印扭曲方向,導入他腳下的大地。接著,獅形傀儡衝擊的力道也被如數返回,還疊加上白庸自己的掌力。
一聲巨響,宛如被重錘砸中,獅形傀儡如被投石車擲出的石塊,轟隆落地,被白庸用手按住的鼻子塌陷下去,原本凶猛的模樣霎時變得可笑起來,然而這對傀儡而言並沒有實質上的傷害,獅形傀儡就像真正的活獅子一樣站起來抖了抖鬃máo,又繼續發動進攻。
白庸看見哪怕奪天工姬受創嘔紅,這些傀儡的動作都沒有收到半點影響,在之後依舊能發動進攻,就知道它們並不是受到細線這一類的直接cào控,如此破解方法就變得十分簡單。
這些傀儡的動作凶猛靈活,可終究比不得人類武學的千錘百煉,剛猛有餘,變化不足。白庸側身躲開獅形傀儡的撲擊,一掌打在側背,生死之道貫入體內,瓦解留在傀儡中的jīng神印記。
jīng神印記也是傀儡術中的一個重要部分,否則輕輕鬆鬆被人破解掉,傀儡就成了死物,毫無威脅xìng可言。
奪天工姬所埋設在傀儡體內的共有明暗兩道jīng神烙印,明處的作為引yòu,暗處的分散開來,好似繁星一樣點綴在身體各處,因為蘊含的jīng神力極為微弱,很容易被忽略。
常人很容易被明處的yòu餌所míhuò,而哪怕看透有隱藏在暗處的,也無法做到一口氣將淩luàn的印記破除,但白庸的生死之道就沒有這樣的難處,因為他並非以攻擊jīng神印記為方法,而是令jīng神印記自動壽終,無論是明暗替換也好,分散聚合也好,都是一樣的情況。別說兩道,就算兩百道、兩萬道也是一樣,壽終正寢,進入輪回,沒有例外。
生死之道所針對的並非僅僅是jīng元,jīng氣神三元,全部難逃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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