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劍上邪元彙聚,唱起冷酷無情的裁決聲音,各種嚴律酷刑的極法文字繚繞其上,每一個字化作劍氣,如萬箭齊發,紛紛揚揚而出。
聽到回話,白庸心中已有幾分明白,看來對方是被篡改了記憶,又或者被變幻了心智,而且手段極其高明,並沒有扭曲人格,僅僅是稍微做了一些刪改,就使得刑無sī走向了極端,而且這一切還並不影響他的道心,意誌依舊堅定。
“法理不外乎人情,有法是為了無法,法隻是手段跟方式,並非目的,法的目的應當是道治的天下,而非是根絕人xìng。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清楚罪孽隻是法的手段,你將本末倒置了”
白庸舉起墨陽劍,劍身上再度浮現太極圖,同時他的身上也竄出生死之力,化作出生入死的真義,生之天戶,死之地mén,兩者相互輝映呈yīn陽太極。原本他雖然領悟了生死之道,可並沒有相應的法mén修煉出生死之力,奈何擁有堪稱作弊的溯流同源**,在見識過戲無涯的生死之力後,就能迅速模擬出來。
白庸舞劍,卻是舞得極為緩慢,好像全身都綁著沉重地鉛塊,又好像周圍的空氣都變成濃密粘稠的水銀,每一式劍路沉重緩慢無比,卻是很像之前戲無涯以沒有真元的狀態打出太極拳。
不同之處在於,戲無涯出手時風輕雲淡,看似輕描淡寫,不lù分毫沉重,但白庸每緩慢踏出一步,手、足、腰、tún、頭、頸,甚至連喉結都要劃個輕盈地圓圈,好像柳葉被風吹一樣輕盈快捷。但是,就這輕盈快捷的xiǎo幅度劃圈,卻帶起了勁風連炸,如驚雷罡氣密布,這便顯示出兩人的差距,但白庸能現學現用到這種程度,已經足夠讓人吃驚了。
密密麻麻的劍氣shè在白庸身上,舞動的墨陽劍完全成了裝飾,沒有起到半分阻擋的效果,然而他的全身上下,卻同樣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太極印。每一道劍氣碰到他的身體,那一塊部位就會出現太極印,將劍氣化消掉,而在連綿的劍氣衝擊下,白庸幾乎整個變成了太極人。
“我為青帝一刀開”
白庸擋下攻擊,洛紅塵自然要趁隙反擊,這一套他跟俞子期早已配合得如同本能反應一般,霎時凶猛狂暴的元氣化作一道驚天動地的雪sè刀光,刀光一落,已經被削弱的劍氣領域就為被刀光分斬出一條巨大無比的刀痕,刀痕延生的一端,正是回氣不足的刑無sī。
勉強運氣以刑天劍阻擋,並盡可能避開要害,刑無sī的xiōng口被劈出一道駭人的傷口,鮮血飛濺,然而剛正不屈的意誌令他沒有發出一聲痛哼,在負傷的同時,強硬回擊,刁鑽的劍氣,瞬間dòng穿猝不及防的洛紅塵肩膀。
“哎喲喂呀太殘酷了,這種條件下都要反擊,可惡,方才忘記刑前輩的不要命打法了。”
洛紅塵連忙運功止住傷勢,愁眉苦臉地看向似乎一點也沒受到傷勢影響的嚴肅敵人。刑無sī若是作為戰友,確實令人放心,強硬的戰鬥風格,不屈的堅強意誌,哪怕在最不利的條件下依舊屹立不倒,可若成為敵人,跟這種意誌為敵實在是可怕的噩夢。
他算是嚐到了元墟教中的人麵對刑無sī的時候,那種放不開手搏命的滋味——真要搏命,對方死不死不清楚,自己是肯定要殉職了。
“跟刑前輩戰鬥,出手要留三分餘力。不過現在不需要過多糾纏,我來拖住他,你先跟俞子期他們彙合,爭取時間,全力斬殺那名天王,然後再行撤退。”
洛紅塵看清眼下局勢,立即chōu身離開,加入俞子期那邊的戰鬥。刑無sī想要出手,白庸先一步攔阻,領悟了太極生死道的他,此刻就像牛皮糖一樣,死死纏住對方,這點跟之前戲無涯對上luàn世尊者一樣,你要攻擊我沒問題,但想離開是萬萬不行。
雖然他的修為同戲無涯有很大差距,但刑無sī也不是luàn世尊者,因此防禦之間雖顯支絀,但短時間內並不會落敗。而且他一心保守,刑無sī縱然戰風強硬,想以傷換傷,可白庸連反擊都沒有,對上龜殼與蛛網的結合,他也是一籌莫展。
另一邊,虛妄行者對上冼凡心跟俞子期的聯手,就已經落入絕對下風,當洛紅塵加進來後,更是險象環出,生死危機罩頭。這時候,luàn世尊者終於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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