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庸突然發現在湖中心的假山位置,有一座層層堆積的石塔,石塔的頂端吸收月光,反射在半空中形成一片零碎的奇異圖案。
“這難道就是黃氏一族的寶物?”
白庸過去細細檢查,發現一旦月亮被烏雲遮住,光芒就會消失,在石盤的頂端有一個凹槽,裏麵雖然放置了一枚玉佩,可未能將凹槽填滿。他心中一動,將黃茝報恩的那枚玉佩也填入凹槽。
果然,從石塔縫隙中射出的光芒又多了一些,浮現在半空中圖案終於拚湊完成。
“這是……楔形文字為什麼會在這裏出現楔形文字?”
一看到空中怪異的圖案,白庸立即就認出是楔形文字,要知道前些天幫助譚森羅,費盡心力破譯楔形文字的記憶還曆曆在目。
他壓下心中的疑惑,仔細研讀浮現出來的楔形文字,希望能從中看出緣由。結果令他既失望又欣喜,失望的是他完全看不出其中的意思,沒有一句能夠翻譯得通,欣喜的是這種情況好像在幫譚森羅的時候發生過。
白庸試著推動圓塔上的其中一個石盤,結果石盤轉動,浮現出來的圖案也隨之改變。
“果然如此,那麼隻需要照著蘇美爾人發明的星象圖來轉動,就能轉換成正確的文章。”
白庸一邊回憶當初破譯楔形文字時的記憶,一邊試著轉動石盤,隨著幾次失敗嚐試,聽見石塔發出嘎噠一聲響,終於功成。
“遠古,天地創造,荒之大神……筆錄,荒之大神的筆錄?荒神錄”
白庸心中難抑震驚,《荒神錄》那可是同《太聖玄經》齊名的**,是兩大創世者之一的“荒”留下的無上**。
太古有二聖,是為鴻與荒。鴻者,萬道之祖。荒者,萬理之祖。鴻者創天道,荒者創大千世界。
不過,就這點文字作為《荒神錄》未免也太少了點?而且《荒神錄》為什麼會用西羅大陸的古文字著寫?
白庸正疑慮著,突見空中浮現的文字一陣劇烈扭動,然後猛地向他眉心衝去,攜帶一股玄秘深奧的信息進入腦海,引起腦袋一陣發脹疼痛。
“咕這是……怎麼一回事?太古之初……萬道同源……天地同根,萬法歸一……”
白庸試圖記住這些大道真諦,可它們就像水過掌心般,毫無眷戀的從縫隙間流走,無法把握到一絲一毫。
於是他沉澱意識,不縈心不執著,將自己當作一名聽道者,而不是接受者,來體驗其中的變化。
漸漸的,他的頭也隨著意識平靜下來,不再發脹疼痛,各種大道真諦也由混亂衝擊變得規律有序,可依舊是匆匆過客,走過卻不留下絲毫痕跡。即便是作為聽道者,這些大道真諦也太過深奧,不能理解半分。
對此,白庸不停回想自己發宏願時的心情,不被其吸引,也不因為它們的流失而焦急惋惜,茫茫然進入一種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
就這樣,無數大道真諦匆匆而來,匆匆而去,不留點滴痕跡,眼見接近尾聲,就要全部消失殆盡。
晃悠悠的,一縷大道真諦從集體洪流中脫離,緩緩掉進白庸的識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