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賊須擒王,白庸從一開始就盯準老漢,之前的萬木纏絲手就已廢掉對方一隻手,論戰力以他最弱,自然要取易舍難,搶進後運起烈火流雲掌,雙掌蓋下。
老漢心道一聲苦,知道對方是欺負自己一隻手失去戰鬥力,可也沒有好方法,隻能咬緊牙關,運轉周身真氣,使一招托塔天王,祈禱能抗過這一招,隻要挨過了,兩名同夥就會來幫忙。
白庸明白內力上不如對方,即使能贏也要受內傷,對上另外兩人未免不利,於是沒有選擇強打硬撼。雙掌同出卻是虛實各半,一手以粘字訣貼住老漢完好的手,卸其力道,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對另一隻受創的手則豁盡全力,一身力量倒是有八成聚集在這一邊。
本來功體上就是白庸更勝一籌,又加上運用了避實擊虛的戰術,單掌瞬間拍開老漢半殘的抵抗,重重落在胸口,徑直打得凹陷下去,也不知打斷了多少肋骨。
老漢被這一掌擊中,遠遠打飛出去,掌力中蘊含的火能灌入體內,隻覺全身毛孔都燃燒起來,吐出一口鮮血,竟是如沸水般直冒蒸氣。
兩名大漢經驗豐富,看都不看被擊飛的老漢一眼,以合擊的站位向白庸撲去,勢要令他左右難以顧全,必然挨上其中一人的攻擊。
白庸見狀,不閃不避,轉五行火生土,運起不動山王罩,硬生生受兩人一掌,立時氣血翻湧。可在受攻擊的同時,雙手一運,分別給了兩人一掌。
雖是以傷換傷的打法,可白庸有不動山王罩護體,加之烈火流雲掌並非以掌力稱雄,依賴的是其中蘊含的火能灼燒,對人的忍痛能力最是考驗。
兩名大漢也嚐到了烈火焚身的滋味,那是全身血液被燒沸,汗毛發卷,連骨頭都發燙的焦灼感。不過他們比老漢要幸運,承受的隻是五成掌力,可盡管如此,也痛得全身戰栗,一低頭,就看見胸口上印著清晰的五指印,仿佛烙鐵烙上去一般,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心中已是萌生退縮之意。
白庸擅長察言觀色,立即發現了對方的心態變化,運起烈火流雲掌撲身而上,得勢不饒人,揮舞起來層層疊疊全是掌影。
兩名大漢擋也不是,不擋也不是,紛紛閃避退讓,不敢硬接,卻是越逃越落入下風,越避越無勇氣反抗,不由得後悔沒隨身帶兵器。
其實在大多數的州省,都是禁令攜帶利器的,一經發現就要受官府追捕,隻有功名在身的士人可以佩戴寶劍,即便是修仙者也不能拿著兵器亂晃悠,要知道官府身後往往都有強大的修仙門派支撐。
可這三人本來就不是良善百姓,壓根不用顧忌,隻是老漢出主意說裝作大戶人家出遊的樣子,才沒有攜帶兵器,現在卻是後悔死了。
眼見落敗在即,那重傷的老漢顫巍巍的從胸口中掏出幾枚霹靂彈,用盡剩下的力氣往地下一砸:“走!”
霹靂彈砸在地上,瞬間爆發出大量的煙霧,遮人視線。白庸眉頭一皺,隨即似感受到什麼,展顏一笑。使一散字訣,雙手緩緩舞動,仿佛在水中受到強大的阻力一樣,劇烈的掌風鼓動,如狂風呼嘯一樣,席卷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