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花滿樓回頭看了眼泡芙,泡芙也正好在看他,她立刻就明白了花滿樓眼神透露的意思,她從花滿樓的肩膀上滑了下來,踩著花滿樓的腿,躍上了桌子,慢悠悠的走到了葉孤城身邊,鼻子對著他用力的嗅了嗅,老神在在樣子,就好像她是個懸壺濟世多年的神醫,對這種情況很在行似的,輕描淡寫的說道,“小意思,隻要給我時間,讓我找一找,說不定……也許……嗯,一定能找到一條治愈他的咒語。”
花滿樓忽然想到了六哥的貓耳朵,如果它們出現在白雲城主的頭上……他的表情忽然變得說不出的奇特僵硬,收回了與泡芙對視的目光,“看著”葉孤城,溫言道:“也許前輩還有法子,城主為什麼不再多問一問?”
“你不懂。”葉孤城站了起來,望著窗外,“在決戰有結果之前,他絕不能離開白雲城一步,你若找他,可到白雲城去,白雲城隨時歡迎閣下的到訪。”
葉孤城無意多說,他也絕不會與西門吹雪改期再戰,即使他會因此死在西門吹雪的劍下。
葉孤城已經走了,花家的地盤本該是安全的地方,但那是對於普通人而言,對於葉孤城來說,決戰之前,他最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的下落,所以他告別了花滿樓,隱蔽在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等待月圓之夜的決戰。
花六哥摸了摸腦袋上的耳朵,語氣裏充滿了困惑,歎道:“我實在想不通,他為什麼非得這時候和唐天儀交戰。”
“也許你最該想的,是盡快趕到白雲城,找到能讓你恢複正常的葉前輩。”花滿樓岔開了話題,他當然不會把葉孤城告訴他的事情透露給第三個人,就算是花六哥也不行。
葉孤城非禮j□j這種事情,他自然是不信的,可他不信,旁人未必會和他一樣。
對於葉孤城今天告訴他的話,花滿樓還有許多疑惑,他本想等此間事了,再陪花六哥出海,可葉孤城卻告訴他,無論他戰勝還是戰敗,白龍都會遠離人世,這世間再也無人能找到它的蹤跡。
所以,若想找白龍,他們最好想辦法在十五之前抵達白雲城。
“難道我們非要去白雲城不可?”花六哥摸著自己的貓耳朵,現在他已經很習慣這兩雙多出來的毛絨耳朵了,也沒有剛開始那樣希望盡快弄掉它們的迫切渴望,如果這雙耳朵能在未來的某一天自己消失掉,那麼就讓它呆在腦袋上好像也沒什麼。
簡單來說……
“你六哥我暈船。”
如果不是逃家到海上追花滿樓,花六哥這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暈船暈的這麼厲害,現在他已經到了聽到要坐船就難受看到船就能直接吐出來的地步。
花六哥板著臉,一言不發的盯著花滿樓和泡芙看了許久:“說實話,它到底能不能自己消失?”
花滿樓不確定,就連泡芙自己也說不來,上次她念咒語出錯導致眾人身體調換,僅僅一天就換了回來,可現在已經過了將近半月,花六哥的耳朵仍然沒有消失。
“如果非要坐船的話。”花六哥態度堅決,看著泡芙,深吸了一口氣,勇敢的說道,“我寧願讓弟妹來!一個一個的試……都沒關係!”
泡芙:“明智的選擇。”
花滿樓哭笑不得:“六哥,不用坐船,若是坐船,我們也無法在兩天之內達到白雲城。”
花六哥道:“不坐船難道要飛過去嗎?陸小鳳那位老鷹朋友可不在這裏。”
泡芙點點頭:“沒有貓過敏,沒有老鷹,你們還有我。”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期待的看著花滿樓,露出最令人信服的誠實可靠的老實貓笑容。
她看到過很多有趣的咒語,如果可以每一個都用一次……
大貓臉上陽光般燦爛的笑容被陰影籠罩了。
花滿樓仿佛沒有注意到她臉上如此明顯的不懷好意,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微微笑道:“那就麻煩你了,六哥會找一個足夠大的籃子,我們坐在裏麵,你帶著我們想必會方便一些。”
泡芙震驚的看著他,顯然才剛剛弄懂花滿樓的意思。
“可是!”她瞪大眼睛,仿佛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情,“我恐
高!”
花滿樓:“……”
泡芙:“我忽然覺得頭有點暈。”她搖搖晃晃的,身子一歪,忽然從桌子上摔下來,正巧落到花滿樓的膝蓋上,又往他懷裏鑽了鑽,找了個讓自己舒服的姿勢和位置,閉上眼睛,慢悠悠的說道,“現在好多了,要是能回到小樓的陽台上,來點小魚幹、來幾個武大郎煎餅--不要蔬菜,我就能再好那麼一點點。”她偷偷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發現花滿樓正無奈的看著她,她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從花滿樓的膝蓋上站起來,爪子扒著他的前襟,像往常那樣想舔一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