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的生命對於係統來說就像是腳下的野草,但是也正如係統所說的那樣,生命對於千詔的意義也是如此。
他們本質上沒有什麼不同。
千詔愣住,心底有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係統反而有點咬牙切齒:“如果非要說報應……你就是我的報應!”
不停的找麻煩,不停的搞事情,不停的挑釁它!
氣死它了……雖然他死不了吧。
千詔突然問:“係統,你在成為係統之前都在做什麼?”
係統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你問這個幹什麼?”
千詔堅持:“你隻管回答我,說的對了我一高興就走了。”
“……”係統忍,思考了一會,“在成為係統前,是在流浪吧。”
“流浪?”
“渾渾噩噩,什麼都不知道,感覺自己是一團泥巴,連思想理智都沒有。”
那是係統的初始狀態。
千詔沉默。
“怎麼樣?姑奶奶,你走不走啊?”係統打破千詔的沉默,急切地問。
千詔一巴掌糊開身邊的數據,不予理會。
讓她為了遊戲裏無辜的玩家而費工夫和係統較勁,千詔自認為她沒有那麼仁慈的胸懷。她一直和係統糾纏,隻是因為係統把她也弄進了這個遊戲裏。
她現在不想再玩下去了,遊戲裏的玩家生死她也不再關心。
那麼弄不弄清真相,對於千詔來說也無所謂了。
出了這個遊戲,又會回到無聊的世界裏,生活再次平淡……
千詔下定決心,摸著下巴,試探著說:“我走不走無所謂了,我有一個新的想法……”
係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想成為你。”
千詔伸手,抓住身前的一條數據,笑眯眯地宣告:“我也要造個遊戲,成為係統,為我這平淡的生活增添一點樂趣。”
係統大驚失色:“你說什麼!”
“你癡心妄想!根本不可能!”
係統尖叫,不明白千詔為什麼突然冒出了這種驚悚的想法。
千詔冷笑:“隻要我想,就有可能啊。”
黑氣無聲從千詔身體裏散開,不著痕跡地迅速蔓延至數據世界的邊邊角角,籠罩住了所有數據。
係統察覺到千詔的舉動,瘋狂在四周衝撞:“你瘋了!你居然敢控製我?!”
千詔哼哼幾聲,“有什麼不敢?”
對阿,這個瘋女人,有什麼不敢的!?
係統顧不上再和千詔廢話,開始重新編程,試圖保護所有數據。
沒有用!數據依舊不受控製,係統感覺到數據的流失,心下大驚:“這是怎麼回事?”
千詔挑眉,打個哈欠:“在你編造的遊戲裏,唯物主義的事物,不是永遠打不過唯心主義的存在嗎?”
就像遊戲裏出現的各種各樣的關卡,關卡裏都是不同的鬼怪,而它們,作為唯心主義的存在,永遠壓著作為唯物主義存在的玩家一頭,想虐就虐。
係統編製出這種設定的遊戲,很大概率它本身也是有著這樣的設定。
係統的數據本身就是物質存在,而恰巧千詔的能力,就是無數鬼怪的鬼氣,天生克製數據。
對於千詔來說,想摧毀係統很簡單,不然在精神病院那個副本,千詔說崩壞副本就能崩壞。千詔一直有著可以崩壞係統的能力,隻是因為想搞清楚遊戲運營的本質,才沒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