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額娘,你說這都多長時間了,皇上與三阿哥微服出巡也沒個消息,臣妾著實擔憂。”一日,皇後前去慈寧宮拜訪,看著被太後抱著逗著玩的小阿哥,忍不住蹙起好看的眉。

雖說皇上的確是在臨行之前將朝堂之事安排妥當,如今幾月過去朝堂看上去也依然是有條不紊,當然她這一個區區婦道人家也不懂得這些朝政之事,但,她卻是知道,皇上無聲無息消失數月,甚至連小阿哥出生都不知,這顯然讓後宮已經開始人心惶惶了,她這中宮皇後,怎能不憂?

“哀家也不知這父子兩人是哪來的新想法竟獨自去體察民情,真是胡鬧!唉,皇上是個不靠譜的哀家自然清楚,但怎麼連三兒這一慣最遵禮法的孩子也順著皇帝心意胡來了?”這回等這父子二人平安回來,她可一定得好好說道說道!“幸虧仙師前些日子為哀家占了一卦,說皇帝此行絕對無恙,不然哀家也是萬分放心不下啊!”

兩人正說著,忽然就聽急匆匆先返回宮的乾隆身邊的隨侍太監求見。此人持皇帝諭令畢恭畢敬的對太後稟報道:“啟稟太後,皇後娘娘,聖上此行一路平安,不日便與三阿哥一道回宮,奴才奉皇上之命先來跟您二位通傳一聲。”

“平安歸來就好,仙師果然大神通!”太後欣喜的將乖乖窩在繈褓中的小阿哥交給奶娘,總算是如釋重負的歎了口氣。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弘曆並不是一個特別安分的人,這回出宮又是一意孤行的微服私巡,即便是她這太後,也拿他沒辦法,隻能是日日提心吊膽生怕他這當朝天子出什麼意外,如今,回來就好……

此番倒是讓太後對韓悠這位得道高人更加信服了,稱呼也不知不覺變成了仙師,當然,這也就是韓悠確實露了幾手本事,不然想讓太後對他頗為看重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韓悠這活了千年的妖孽一般的存在,即便是出手糊弄糊弄這些世人,在他家忠犬攻看來還是太太太大材小用了!要不是為了給媳婦的乖徒兒坐守這爛攤子,他早就帶著自家王妃逍遙自在去了……也就是不差這一天兩天的事兒,不然他非得閑得鬧上一場不可,巨大的銀色貪狼將頭毫不客氣的搭在媳婦腿上,曬著太陽,眯縫著碧綠色的眸子,神情慵懶肆意。

一人一狼此時正在禦花園深處欣賞這花團錦簇的景致,韓悠坐在草地上輕輕順著銀狼身上光亮而略硬的毛發,輕聲道,“永璋剛用傳訊玉佩與我通了消息,此次收成還可以,他二人尾隨著那幾個門派的人到了禁地二層轉了一圈,沒找到多少有感興趣的東西就離開了,似乎算起來,此次還是昆侖得到的好處多一些,也算是些許安慰,沒白籌劃了那麼些年。”

“真不知從幾時起你我竟也需為了宗族利益來計較這些當年多如牛毛的百年靈藥,如今看來,壽命長也不見得是好事,我們倒是被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俗事給纏住了。”銀狼輕哼,但神情卻並沒多少不快,似乎正在舒服的被自家王妃順毛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韓悠低頭瞧見他家姘頭尾巴有規律的拍打著草地,似乎此時心情很是愉快,也微微一笑。

“是我拖累你了……你雖是妖王,但卻不是唯一的妖王,卻早就可以渡天劫脫離此界,隻是我還放不下宗門傳承,遲遲不肯飛升,這才牽絆了你隻得壓製修為呆在這資源逐漸匱乏的人界。再過數年,我將一切安排好之後,就與你一同渡劫飛升,同去仙界闖蕩如何?”似乎在收了小徒兒之後,他那份年輕時候的活力又回來了,他被這太上長老的職位困得太久,都快忘了自己當年在未成大道之時過的日子是怎樣的逍遙自在了,確實有些虧待了這本性桀驁不馴的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