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就見一名穿著青色道袍、觀其麵相不過十幾歲的小孩子瞬間來到門外,看也不看滿地的慘叫以及受了過度驚嚇的鄭澤天等人,隻是隨意的揮動了一下手中的浮塵,本來還在慘叫的眾人,突然發現自己的身子不痛了,而且令人驚奇的是飛了起來,搖搖擺擺的落在了院落外麵。
查看著突然好轉的身體,一個個驚訝的無以複加,再看向院中站著的小道士的時候,頓時激動地跪伏在地上,狂熱的大喊‘仙師’不已。
鄭澤天等還能站著的數人,也是麵麵相覷的對視了一眼,能到了他們這個位置,自然也隱約聽說過這世間的修仙者,隻是一直無緣得見,現在終於見到了,忙壓下心中的激動,躬身參拜道:“拜見仙師。”
說完,還算清醒的鄭澤天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指著院中的青霞兩人,說道:“還請仙師做主,此兩名妖女,先行毆打我們幾家的孩子重傷不起,如今我等前來責問,她們卻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對著我們家的下人一頓毆打!實在是無法無天,請仙師為民除害,還我等一片光明!”
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仿佛將自己化身為了這個世界上最正義的存在,本來見到青霞幾人這麼狂猛的樣子,已經覺得報仇無望樂得鄭澤天,將歪腦筋又打在了隻在傳說中聽聞過的仙師身上,不得不說,他的膽量的確不是一般的大。
仙師對著鄭天澤,指了指天,突然帶著深意說道:“舉頭三尺有神明,剛剛離得遠了,貧道還沒有辦法感知的那麼清晰,現在看來,貧道麵前的兩位女施主身周佛法浩蕩,分明是習練了最正宗的佛法,又豈會是什麼壞人?因此諸位施主請聽貧道一聲勸,還是速速離去,莫要招惹禍事了。”
鄭澤天聞言一愣,好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驚詫的看向傲然挺立在不遠處的青霞仙子,哆哆嗦嗦的說:“仙……仙師是說,這兩個人,也是……”
一番話還未講完,就見仙師點了點頭,對鄭澤天說道:“我觀施主靈台漆黑一片,須知剛剛貧道所講的,舉頭三尺有神明,你所做的一切事情……”說著頓了一下,又指了指地下,繼續說道:“都有下麵的那位給你記著,所以貧道還勸施主,從今往後洗心革麵,莫要再做些造殺孽的事情了。”
聽聞仙師所講,周圍一眾狗腿子頓時炸開了鍋,自己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打仙人的主意,還敢對著仙人舞刀弄槍的,這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煩了嗎?越想越是害怕,不由一個個苦著臉,希望自己的老板能趕緊的離開這裏,免得讓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鄭澤天等人也有些心中發毛,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小心翼翼的看了青霞幾眼,緩緩地退後著,同時不忘對仙師施禮:“那就謝過仙師。不知仙師今後是否有閑暇,小老兒有很多不解,還望仙師……”
仙師豈能不明白鄭澤天心中打的如意算盤?本來還讓人覺得仙風道骨的他,不等對方說完,就堅決的搖著腦袋:“不可不可,貧道算過,諸位施主與我隻有這一次緣分,緣生緣盡天注定,不可強求。再說貧道今日隻是路過,過得片刻就要離開,施主莫要多說了,還是快些離去吧。”
魏淩峰一直在一邊冷眼旁觀,看著這個神棍搖頭晃腦的忽悠著傻帽鄭澤天,本來還沒有什麼感覺,但是聽到對方的最後一句話之後,牛嘴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暗想著:“呸!你個小屁孩兒,害怕被這老王八纏上,沾染上對方身上的殺孽就直說,偏偏把理由編扯的這麼邪乎,緣你妹的緣分。”
好不容易把還不怎麼死心的鄭澤天忽悠走了,眼見著院子中已經沒了其他人,本來裝的仙風道骨的臉上,突然換成了一副苦瓜臉,作揖求饒道:“兩位仙子都是地仙修為,實在犯不著兩人欺負我一個吧?”
魏淩峰一呆,看了看對麵的小屁孩,又看了看身側的紫霞姐妹兩人,恍然大悟的笑了起來:“我說你這個小道人怎麼這麼痛快的不問青紅皂白,張口就偏幫我們?原來是被兩位仙子鎖定了氣息啊!哈哈,小道士,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怎麼哥哥我發現不了你的氣息呢?”
被魏淩峰稱作小道士的道人,驚詫的看了這頭講話的牛一眼,隨即想到還沒有回答魏淩峰的問題,便也矜持的點了點頭:“你好,還未化形就會講話的小牛。我的修為是地仙,所以你發現不了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