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老公才回應我:“你剛剛說的是認真的?”
感受到他平靜表麵下的怒火,我有點害怕繼續這個話題,但是他不給我轉移話題的機會,在我開口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的時候,老公忽然提高音量說:“我在問你話呢,你真辭職了?”
我緊緊捏著筷子,不敢看他的眼睛,低著頭盯著桌麵,輕輕點頭,然後說:“嗯,辭職好幾天了,我想另外找點事情做,老公,你不要生氣,我這麼做有自己的苦衷。”
想起陳壽給我帶來的麻煩和心理壓力,我有些委屈,低聲說:“我有好好思考過,才做這個決定。”
大概是聽我到我委屈的語氣,老公稍微壓了壓怒火,沉聲問:“那你前段時間的工資,他們給你結算了沒?”
我怕他更生氣,隻好硬著頭皮說:“結了,做了半個多月,老師給我算了二十天的工資,一共五千塊錢。”
我敢這麼說是因為這次的母乳皂賣出去,我手裏就能有將近一萬塊錢,到時候這個謊言就能圓起來。
果然,一聽我拿了錢,老公表情稍微緩和一點,但他的語氣還是沒恢複之前聊天的輕鬆,像是埋怨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你這才剛幹了多少天時間,就能拿到五千塊錢,這麼好的工作,到底怎麼想的,非要辭職。”
這話傳到我耳中,每個字都像針一樣紮在心頭,我放下筷子,低聲喊了聲老公,他抬起頭來我們倆視線相遇,我繼續說:“我辭職是因為……”
真的要開口的時候,才知道這種事情對自己的老公是多麼難以啟齒。
他的神情從專注到疑惑,見我遲遲沒有下文就催促道:“因為什麼?當初我和我媽都讓你好好在家裏帶孩子,你自己非要鬧著出去找事兒,現在你又自己辭職了,老婆,我怎麼覺著你跟鬧著玩兒似的?”
其實這個時候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把陳壽的那些齷齪事情告訴老公,心裏的那份壓力我一個人快要承受不住,但想到衣櫃裏麵的那套情趣內衣,我又忍住了。
比起訴說這份委屈,我更想知道老公對婚姻是否忠誠。
我將滿肚子委屈和恐慌咽下去,對老公搖搖頭說:“總之我會另外找工作的。”
“行,隨你便!”
我自知理虧,感受到老公的怒意,隻好低著頭吃飯,飯菜進到嘴裏已是索然無味。
兩個人吃著吃著,老公忽然問我:“我剛剛在樓下遇到陳南了,他又來找了你?”
我有點迷茫回應:“沒有啊。”
老公盯著我看了幾秒,然後說:“我看他怪怪的,還以為上來找了你,你倆該不會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吧?”
“我和他哪兒來的事,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感受到老公對我的懷疑,我瞬間想起衣櫃裏的那套情趣內衣,嘴裏的飯菜變得索然無味。
一聽我的否認,老公冷不丁來一句:“大家都是成年人,誰知道你倆怎麼來的事,我看他上次來我們家裏就不對勁,你平時跟人保持點距離,要不然別人都覺得可以隨便碰你了。”
我瞬間不樂意了,把筷子一放,反問道:“你什麼意思?”
老公聳肩,酸溜溜地說:“字麵上的意思。”
“向強,你別太過分了!”我終於按捺不住吼了出來,冷聲說,“你別把每個人都想得那麼齷齪行不行?”
老公臉色難看得很,定定地看著我說:“你確定隻是我想得齷齪?那小子跑到家裏來幹什麼?還非要選我不在的時候,也不知道平時我不在,你都背著我幹了啥。”
我承認自己跟陳壽之間的關係不正常,但那都是陳壽逼迫的,這本來就讓我深受折磨,沒能從老公這兒獲得安慰也就算了,反而被他一通懷疑和訓斥?
這讓我無法接受,腦門一熱,脫口而出道:“這話我還想問你呢,櫃子裏的東西我都看見了,那是哪個女人留下的?”
這話一出,我和老公都同時安靜下來,氣氛變得有些詭異。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瘮得慌,我沒出息地收斂起剛剛質問的滿身戾氣,聲音也小了很多,眼神偏向了客廳。
那套情趣內衣是我心裏的一根刺,此刻說出來了,儼然成了一把刀,同時劃傷我跟老公兩個人。
沉默,比爭執更令人感到恐慌,我緊緊捏著拳頭,心裏無邊的憤慨和委屈的縫隙中生出了一股念頭,怕老公破罐子破摔幹脆承認出軌,又擔心如果是事實,我又該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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