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廢刀令頒發之後許多武士們已經忘記怎樣去貫徹自己的武士道,曾經握在手中的信念,如何去斬殺,去保護自己心中重要的東西,都已經漸漸忘卻,而吉田鬆陽承受著這種越來越微弱的信念堅毅的傳承下去。
他一直堅信著手中的刀不是為了斬斷敵人,而是為了斬斷弱小的自己,不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是為了保護自己的靈魂,正如他所教導給自己的學生們一樣,真正的強大不是*的強大,而是靈魂的強大,不折不屈。
不過,似乎,現在麵前的這個孩子,正在打破他的一度認知的常理呢。
“你這小鬼,是在找茬麼?”
幾個流浪劍士對著一個莫約十一二歲大的孩子有拔刀的傾向,周圍圍觀的不少人,但是想幫忙的卻沒有一個,男人笑著如同看戲,女人皺眉感到惋惜,這裏是亂市,即使被廢刀令禁止也有佩刀的人,不是對抗幕府的攘夷誌士就是無視法令幾乎與流氓無異欺負弱小的流浪劍士,起碼,在現在的世道中,流浪劍士已經是貶義詞了。
“唔……也不是要找茬,隻是你在欺負弱小,所以我在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有人這麼教導我的……”
孩子的身形偏小,全身也破破爛爛的,就像乞討的小乞丐,但是臉蛋卻意外的清秀,即使臉上都是髒的灰塵也不減她那雙漆黑的雙眼的清澈,對,是她,雖然口氣和行為都是男性化的,但是吉田鬆陽知道,那是一個女孩,他決定還是先觀察一下情況,那孩子的臉上有著明顯自己能搞定的表情,擋在身後瑟瑟發抖的女童麵前是穩穩的沒有絲毫對那幾個流浪劍士害怕的模樣。
“拔刀相助,你個小鬼連刀都沒有,還拔刀相助,哈哈哈哈!!回去躲媽媽懷裏哭吧!!”
幾個人笑了起來,對她明顯的蔑視。
不過女孩歪了歪頭,沒有在意他們的蔑視,被她胡亂紮在後腦勺的頭發晃了晃,反而是女孩一臉的奇怪,覺得他們笑的好無知的模樣,她淡淡的開口就像一個音階出來的音符,完全沒有起伏:
“為什麼要拔刀?不,我說的刀,不是那種刀。”
七殺淡淡的瞥過他們腰間的刀,明明是淡然的一撇幾人竟覺得那眼神是一種蔑視,他們瞪大了眼,沒有猶豫的抽出腰間的刀朝女孩揮去。
“啊啊啊!!!”
周圍的婦女見狀驚喊了起來,倒是當事人卻依舊神情平淡著,慢慢的舉起雙手,擺出一種防禦的姿態,揮刀過來的家夥見狀大笑了起來:“你以為這樣就防得住嘛!太天真了!!哈哈哈!!!”
不過那一個瞬間,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隻是一道銀光閃過,就看到揮向孩童的從中途斷掉了,再然後就看到女孩跳躍在空中,半空旋轉,還保持著旋轉踢斷刀的姿勢,隨即輕盈的落地沒有聲響,被踢斷刀的人愣了愣,連帶著旁邊拔刀的人也愣住了,反應過來後已經下意識的繼續揮向女孩了,但是女孩依舊不緊不慢的閃過根本不快速的刀,依舊一個側身,踢斷了那略薄的刀身。
兩人傻愣愣的看著自己被踢斷的刀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的刀竟然被這個臭小鬼這麼容易給踢斷了,這小鬼什麼來頭!
“我都說了,不用拔刀,我減輕力道了,否則你早就被大卸八塊了。”
輕輕冷冷的聲音沒有起伏,但是配上那張看起來有點認真的臉蛋,讓人不由的背脊一冷,女孩見兩人還傻愣愣的,眨了眨眼繼續說道:
“似乎本土的規矩是不能隨便殺人的,你們還要打麼?”
“哇啊啊!!!”
兩人立馬扔掉斷刃一溜煙的跑掉。
“……嗯,這是不想打的意思吧。”
然後七殺放下了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雖然已經很髒了,但是她還是照樣的拍了拍。
“那個……謝謝。”
被她救了的孩子比她還要瘦小,她怯怯的對女孩說道,看著七殺那張清秀又男性化的打扮臉不由的紅了起來,七殺轉過身麵無表情的看著被她救的女孩,然後慢吞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