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誌鵬在將話筒掛回去後，一腳範斯琪踹倒在地上，暴戾地說道：“範斯琪，你死了那條心！我不會讓你去找顧宸宇。你這輩子都得是我的女人！”
範斯琪抹掉嘴角的血，臉色蒼白地看著對方：“誌鵬……你……你誤會了……我剛剛是給我哥打電話。”
“你哥現在人躺在醫院。想騙誰？”程誌鵬粗暴地揪住範斯琪的衣領，不悅地瞪著她。
“我哥……”範斯岑受傷了？知道這個消息後，範斯琪緊張地忘記要演戲。她突然一把推開程誌鵬的胳膊，從地上爬起來就要跑出去。
程誌鵬沒想到一向柔弱的範斯琪竟然會突然變得身手敏捷：“範斯琪？”
範斯琪聽到程誌鵬的話，立刻清醒。她捂住肚子，虛弱地倒在地上：“誌鵬，我哥是我唯一的親人。能不能……帶我回滁洲？”
“可以。不過要等我們舉行完婚禮。”程誌鵬眼裏閃爍著陰謀的味道。
“我要見我哥！”範斯琪轉過頭，憤恨地瞪向程誌鵬。她跟範斯岑並沒有血緣關係，她隻是被中島英壽從中國領養的女孩，她不記得自己的父親是誰，隻知道他是清末的大官，極受寵。對親人的記憶相當模糊。因為中島英壽對她洗腦洗得相當成功，她早就不把自己當中國人，她唯一在乎的人就是範斯岑。他們一起長大，當她被父親的皮鞭抽得鮮血淋漓時，是範斯岑替她擋下那剩下來的懲罰。所以一聽到範斯岑受傷，她便失去理智，忘記自己的任務。
“你哥死不了！”程誌鵬將範斯琪從地上提起來，逼視著她的美眸，暴戾地說道，“範斯琪，不許再跟顧宸宇聯係，否則我不會再任由你胡來！我不會顧忌你背後那些日本人。”
“你也知道我背後有日本人？”範斯琪聽到程誌鵬的話，索性不再偽裝，她挑釁地看著程誌鵬。“你動手打我，就不怕惹惱日本人？”
“我是程誌鵬！告訴你，別想拿日本人壓我。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程誌鵬左右開弓抽了範斯琪幾個耳光。
這些年，他就像一個被日本人操控的木偶，什麼都得聽他們的。他現在羽翼豐滿，日本人也奈何不了他。想跟他繼續合作，日本人就得放低身段。
“程誌鵬，你去告訴齋騰真彥，說你不需要日本人撐腰，看他會怎樣。”範斯琪充滿威脅地說道。
“那你就睜大眼睛看看到底鹿死誰手。”程誌鵬狂傲地大笑。
他早就布好一個棋局，這場棋局裏，他才是最大的贏家。
他不隻要當兩省督軍，他要成為整個華北地區的統治者，要做那個唯一被國際社會承認的中華大總統。
“程誌鵬，離開日本人，你以為你還真能坐穩兩省督軍的位子？”
“那就試目以待。”程誌鵬邪惡地看著範斯琪。
日本人早就垂涎他轄區內的煤礦，他自是知道。可是要他無條件交出去，他沒那麼傻。他要做一場公平的交易。
……
夜，寒意襲人。顧宸宇把自己埋在黑暗裏，隻一下下抽著雪茄。聞著一室的書味，他想起自己與範斯琪在德國的事。
記憶裏那個美麗優雅的女孩，變得讓他不認識。他清楚，她根本不是他認識的那個範斯琪，她的身上藏著許多秘密。
李副官站在他身後，擔憂地問道：“宇少，如果你真擔心範小姐，我就派人去把她搶回來。”
“不需要。”顧宸宇擺擺手。“祈安，你去睡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
“是！”李副官恭敬地敬了個禮，就安靜地退出去，並小心地將書房的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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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不舒服，先更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