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早已高高掛起,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到室內,剛好照到了他露出的屁^股。

“嗯~”

他呻^吟一聲,艱難地抽回放在薄被外的手臂,擋在眼前,轉動手腕,瞥了眼手腕上手表的時間。唔,八點整,還好還好,今天周末不上班。

常樂困意滿滿地打了個嗬欠,一把掀起薄被,蓋住被太陽曬得暖乎乎的半邊屁^股。雖說如此大動作,卻仍舊閉著眼。

常樂翻過身想要調整成舒服的姿勢再眯一會。可剛抬起腿想要轉過身去,腳上和腿^間就傳來一陣難以言喻的刺痛。

“嘶……好疼!”

常樂慢慢抬起了眼皮,心中疑惑。抬手縮到了被窩裏,伸到後麵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探了探,又翹^起腿轉頭掃了眼,一臉疑惑的自言自語:“唉,我什麼時候得了痔瘡?腳又怎麼扭到了呢?”

“係統檢測,人物【常樂】已經蘇醒,是否讀取當前人物信息,播放人物經曆。”

常樂正納悶怎麼回事呢,冷不丁地,他的腦海裏突然蹦出來個奇怪而響亮的機器聲提示音。

“請選擇,請選擇。”

“什……什麼?”常樂聽到這奇怪的聲音登時一個激靈。當下也顧不得深究什麼奇怪不奇怪,疼不疼的問題了。四下打量了一番,確定周圍沒什麼能發出聲音的機器,心中疑惑又起,然後猛地踮著腳從床^上蹦了下來,又牽扯到了疼痛的兩處地方。

這床、這門、這屋子!尼瑪怎麼全都是他沒見過的陌生場景!

常樂立即怔怔地瞪大了眼睛,使勁晃了晃腦袋,一臉難以置信的環顧四周接著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心想自己難道還沒有睡醒麼?

思緒如同脫肛的野馬一去不回,常樂心裏一涼,一時腿軟失力,一屁^股癱軟在身旁的床^上。可除了腳上,那難以啟齒的地方突然傳來的痛楚又是讓常樂呻丨吟出聲。

他呆呆地坐在床^上,愣了半晌,才發現自己身上居然沒穿衣服,渾身上下隻餘纖細手腕上掛著的那隻眼熟的銀色手表,還有另一隻腳踝上拖著的那條還沒有完全脫掉的緊身內^褲!

“臥^槽……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這是哪裏!!!這個騷包內^褲是怎麼回事!我什麼時候愛果睡了!這個身體,這尼瑪怎麼看怎麼不是我自己呀!”

常樂心中咆哮,抬腳踢掉腳腕上掛著的內^褲,三步並兩步,忍著疼挪到了房間衛生間內的洗手台,仰頭望鏡子裏一看,心裏不禁又罵了一句‘臥^槽’!鏡中和自己對視的這分明不是自己的臉!

常樂隻覺渾身力氣頓失,雙^腿又是一軟。因有著前車之鑒,他這回緊緊扣著洗手台的邊緣才沒有坐倒在地。

他瞪大雙眼,嘴裏小聲默念安慰自己,“我一定是還沒睡醒,一定還是在夢裏!”

可是發顫的腿,手下冰涼的觸感,還有那隱隱傳來的痛感都深深地清楚提醒他,這一切都不是夢境!

常樂深吸一口氣,擰開水龍頭,捧起冷水使勁搓了幾把臉。他盯著鏡子裏緊皺的眉頭和揉搓通紅的陌生緊致臉龐,心裏也像是被冷水澆了一通。

今早,今早他……

常樂緩緩低下頭,腦海中漸漸閃現過一些模糊的場景。

有什麼從眼前一閃而過,雖緩慢,卻異常清晰的傳到他的腦海中、耳中、心中……

汽車猛然刹車的刺耳聲,骨骼碎裂的哢擦聲……

那個走在人行道上,被急速駕駛而來卻突然打滑的汽車而撞飛的行人。那個驚恐蒼白的麵容分明就是自己!

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四周圍觀群眾的驚呼聲……

常樂扣著洗手台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漸漸泛白,心裏一股寒意從脊椎骨一直冒到尾脊骨。

這才想起!他今上午原本是從家裏提前出發一小時,趕著去見同事嘴裏的相親對象,卻因為這個在路上粗心的駕駛員,再也不能赴約!

他今年二十五歲了,早就興起找個女朋友的念頭。

想他常樂有一份固定的工作,一米七八的身高,自認為長得也不錯,性格也可以。可都二十五歲了還是一個沒有交過女朋友的小處^男。上學的時候他不著急,隻顧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幻想著有朝一日來個職場戀愛什麼的。這都畢業上班兩年了,公司裏的大老爺們就他一個沒處對象的了!長得過去的女同事也不少,光是嚴禁辦公室戀情這一條就把常樂在校期間的夢想給破滅了。

就為這事,他媽媽不知道催了他多少次,還不止一次的叫他去相親。

好嘛,常樂除了努力上班,常樂是一門心思相處對象。可偏偏公司忙的要死,是加班常常有,假期常常無!

在外麵也始終沒個姑娘願意和他好。也不是說常樂有什麼不招人待見的地方,記得常樂曾經問過那些有好感的姑娘,自己有什麼缺點有什麼不好的,他改還不成嗎?他得到的答案往往都是:

你是個好人,隻是我覺得咱倆是再不來電。

你很好,隻是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