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捂著嘴,竊竊地笑著。小治得意地轉過頭,給夏雪遞了個笑臉,兩人不覺相視而笑。
薛寒仍沒有解氣,衝著夏雪大罵:“你為什麼放不下那份工作?你隻要把我伺候好,什麼都缺不了你的,可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我有應酬,叫你作陪,你他媽的竟然敢遲到!你是不是覺得,我如今開始重新追求你,所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四年前,薛寒把夏雪從位於郊區的單身宿舍接了過來,又猝不及防地塞給她一個漂亮的小男孩兒,說這是樸施怡給他生的兒子。這個孩子,就是小治。
薛寒想要跟夏雪重歸於好,但是夏雪一直沒有給他明確的答複。曾經飽受的淩辱和傷害,並不是可以輕易忘掉的。
樸施怡,是夏雪的閨蜜,如今是一位大明星。當初,薛寒為了她,拋棄了夏雪。但是,他們之間的感情隻維持了兩年。樸施怡為薛寒生下兒子後,就把孩子扔給薛寒,甩手走人了。她是明星,不想讓外界知道她生過孩子。
夏雪跟小治,好像天生就有淵源,第一次見麵,便像是在哪裏見過?彼此之間,都似乎有著貼心貼肺的親近感。小治對夏雪的反應,更是不可思議,這孩子初次見夏雪,便邁著顫顫巍巍的步子,一頭紮進夏雪懷裏。惹得夏雪,心中對他無比憐愛。
從此,小治便跟夏雪生活在一起,在夏雪的教導下逐漸長大。薛寒雖是小強的親爹,可是他成日的不著家,小治對他一向疏離。外人看在眼裏,還以為薛寒是孩子的後爹。
夏雪走進餐廳,衝了一杯蜂蜜水,端到薛寒麵前。可是他,兩眼望著吊燈,怒氣衝衝,沒有一絲回應。
夏雪和小治來到樓上的臥室。小治擔心地望著夏雪,卷起她的衣袖,低頭查看著。“雪姨,你的胳膊沒有被他抓傷吧?”
夏雪不覺心酸,這麼小的孩子,居然知道擔心大人了。她抽了抽鼻子,不讓自己落下淚來,笑著說道:“你放心,沒有受傷。”
夏雪跟小治,好像天生就有淵源,第一次見麵,便像是在哪裏見過?彼此之間,都似乎有著貼心貼肺的親近感。小治對夏雪的反應,更是不可思議,這孩子初次見夏雪,便邁著顫顫巍巍的步子,一頭紮進夏雪懷裏。惹得夏雪,心中對他無比憐愛。
兩人坐在書桌前,夏雪拿起英語書,為小治聽寫今天學到的英語單詞。聽寫結束,夏雪拿起聽寫本檢查,全部正確。夏雪欣慰地舒了一口氣。
小治懂事地說道:“雪姨,你也累了,快去睡覺吧。我收拾好書包,也要洗漱睡覺了。”
小治是個早熟自立的孩子,特別心疼夏雪。夏雪蹲下來,吻了吻小治的額頭,道了聲晚安,便走出房間。
夏雪正準備去書房,手機便響了起來,她低頭一看,是薛寒打來的電話。
薛寒呆呆地望著兒子,瞠目片刻之後,憤憤地說道:“小治,不是我們不願意管你,你爺爺『奶』『奶』一直讓你住過去,可是你非要跟著雪姨在一起,我們不忍心強迫你,才讓你呆在雪姨身邊。”
薛寒的語氣仍舊氣呼呼的,質問夏雪:“你到底準備拖到什麼時候?你覺得這樣耗下去有意思嗎?我想早日跟你和小治生活在一起,不想跟個流浪狗似的,總是孤家寡人!”
夏雪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把自己說得也太不堪了,你哪裏就有這麼可憐了?你的身邊成天鶯歌燕舞,怎麼可能會是孤家寡人呢?再說了,你那個老相好樸施怡,說不定哪天就會回到你身邊。我難道還要給你機會,拋棄我第二回嗎?”
夏雪不等薛寒說話,便果斷地掛掉電話。其實,自從薛寒浪子回頭,重新來到夏雪的身邊,要說夏雪不為所動,那是不現實的。畢竟,這個男人是夏雪深深愛過的。可是,她卻無法跨越心中的恨。她早就決心要讓薛寒血債血還!
愛與恨之間,往往隻是一線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