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以良是滿懷怒氣的接住電話的,隻是聽到電話裏的哭聲時,偌大的脾氣也是沒了。

“嗚嗚,良良我好傷心啊。”電話那頭聲音似乎帶著些委屈。

“又怎麼了?”他一隻手拿著電話,一手按著正在他腿間賣力吞吐的女人的頭,粗聲問著,前幾天不是剛為了她那隻煩人的貓丟了幾個小時而哭過嘛。後來那貓又自己跑回來了她不是還高興的非要去唱歌慶祝嘛,現在又怎麼了。

“良良,我家,我家初五它有問題了。”電話那頭傳來林末七還在不停抽泣的聲音。

“它又怎麼了?哈……”蔣以良問著,被他身上的女人調皮的深吸了一口,忍不住的低喘了一聲。他忙呼出一口氣緩和了一下,按住女人的頭的手也更加用力了。他就知道這傻女人嘴裏除了那隻貓,就不會有別的事了。真不知道當初好端端的帶她去郊外踏什麼青,不踏青就不會看到被遺棄在樹下盒子裏的貓,她也不會帶回去養,更不會在這此後的一年裏每說一句話都要帶上我家初五什麼的。她這人神經有些迷糊大條,什麼事情都是往簡單了來,她是在那天撿的貓所以就給它起名叫初五了。就像他倆都認識快十年了,她還是念不清他的全名,總是喊他良良。想他一個堂堂公司老總,要是被手下知道他被人叫良良還不得驚掉下巴啊。

“它秒傷我了。嗚嗚,簡直白眼狼,都好吃好喝養了它一年了竟然抓傷我,還是我的臉啊!”

林末七因為說的有些快,把撓傷說成了秒傷。

“什麼?你,你沒事吧,哈,呼……我一會兒就去看你。”蔣以良到時沒在意她的小語病,他此刻正忙著一邊應付她說著,一邊按著女人的頭加快了她的動作,然後他長歎一聲射了那女人一臉。他嫌棄的擺擺手,那女人起身去了浴室。

“沒嘎事,就素好桑心的說。”林末七那邊哭了半天覺得餓了,順手從茶幾上的盒子裏拿了一顆糖含到嘴裏說,吐字有些不清。“不過娘娘,你在嘎嘛,聽起來像素有些不舒呼啊。”

“……你不是傷心麼,怎麼還能吃進去糖。把糖吐了再給我說話,別否認你沒吃,吐字都不清了。我也沒有不舒服。”蔣以良說,他何止不是不舒服而是十分舒服。不過她喜歡含著糖說話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過來啊,還娘娘呢,叫皇上還差不多。他還挺佩服自己能聽懂她說的話。

“算了吧,你不是說今天要加班麼?我就是傷心想找你哭訴一下,現在心裏好受多了。”林末七乖乖的吐了嘴裏的糖說,現在的她早已忘了她打電話其實是怪罪對方的。

“加班加完了,晚上吃飯了沒有,我去你家給你帶過去。”蔣以良問。是啊,本來還準備加一晚上班呢,不是被你打斷了嘛!

“啊?現在都八點多了,你帶了吃的來都啥時候了?我吃了會不會發胖啊?”電話那頭傳來林末七猶猶豫豫的聲音。蔣以良真不知道他暴躁的脾氣到了林末七這裏怎麼就被磨光了,他耐心的說:“你屬於再吃也不會胖型的,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