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楠無法相信的看著蕭羽,她不明白為什麼蕭羽會突然變成這樣,他曾經的好哥哥形象,難道都是假的嗎?
蕭羽此時的冰冷,讓蕭楠沒有想要在請求他幫忙的欲望,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蕭羽在看蕭逸遠的屍首時,眼神也是同樣的冰冷。
蕭楠突然覺得,這個時間在短短的幾個小時中,像是在不斷的傾塌,她難過,不是為自己,更多的是為蕭翰。
因為蕭羽對李楊的厭惡,所以李楊送蕭楠來以後,沒敢進來,在外麵等著也是無濟於事,所以蕭楠讓李楊返回去,幫助唐浩宇,看看這個女孩能否成為給蕭翰洗白的一條線索。
而在這個時候李楊的電話打進來,對蕭楠來說便是一件讓她很緊張的事情,她一邊接電話,一邊祈禱希望李楊給她帶來的是一條好消息。
“怎麼樣了?證人帶過去了嗎?”
“大嫂——”李楊從電話裏透過來的聲音,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隻是這最為平常的兩個字,此時竟將蕭楠的心壓進了深淵。
“唐律師在帶著女孩去局裏的路上,遭人埋伏了,那個女孩被劫持,而唐律師也受了傷,剛被送進醫院。”
“你說什麼?”蕭楠明明聽的真切,可是還是沒能控製的再次問去,“怎麼會,這個女孩的事情應該隻有唐律師我們三個人知道,怎麼會這樣。”
蕭楠幾乎進入到一種絕望,好不容易的一條線索,竟然在這個時候中斷,“唐律師怎麼樣?有沒有傷的很重?”
“頭部受了輕傷,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大嫂,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怎麼辦?是啊我該怎麼辦?”即便是經曆過幾次生死,可是蕭楠依舊覺得此時此刻,自己的脊背是那麼的單薄,她感覺自己已經被眼前的一切壓彎了。
可是她除了讓自己冷靜下來,清醒的麵對,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的選擇。
蕭楠在緩緩放下電話的時候,目光與蕭羽寒冷的目光相對,那一瞬,她像是看到了什麼,可又好像錯過了什麼。
“這裏不需要你,活人總是比死了的人來的重要,你還是先去解決他的問題吧。”
蕭楠看著蕭羽,這似乎是他今天說過的最好聽的話了,蕭楠看著床榻上蕭逸遠的屍首,那種不忍離去,卻又不得不離去的感覺讓她有些痛苦。
看向石秋蘭的房間,也不知道此時的石秋蘭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點兒,可是自己又不敢進去看她,因為怕她醒來後,問自己蕭翰在哪裏。
這時,齊文軒手中拎著一個公文包,依舊戴著他的那副眼鏡,出現在了蕭家的別墅中。
看到蕭楠也在,齊文軒微微楞了一下,對於他的到來,蕭羽顯然也是並不知情,“你怎麼來了?”
齊文軒看著床上的蕭逸遠,深深的鞠了一個躬,又對蕭楠微微點點頭,對著兩個人道:“請節哀。”
做完這一切,齊文軒打開自己的公文包,從裏麵拿出了一份文本的複印件,“蕭先生生前曾在我這裏立下過一份遺囑,讓我在他死後交給你。”
“給我?”蕭羽微微蹙了蹙眉,手頓了一下還是伸出了手去接過那份遺囑的複印件。
看著蕭羽接過複印件,齊文軒又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個老式的信封,“這封信是蕭先生生前特意寫給你的。”
那隻信封是完好無損封印著的,很顯然,並沒有其他人看見過,蕭羽雖然有些費解,但還是選擇接到了手中。
齊文軒雙手疊放在身前,“這份遺囑的大致內容是除了之前將他自己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平均分給你和蕭翰的以外,他目前手中的持有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全部由你來繼承。”
“你說什麼?”對於蕭逸遠的這份遺囑,蕭羽顯得極為吃驚,甚至是有些失控的暴怒,他大跨步的走到齊文軒的麵前,雙手揪住他的衣領,怒喝道,“你說什麼啊,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