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隔肚皮,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對方在想什麼,蕭翰還沒有開這家夜總會的時候就開始帶著秦淮,自問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如果沒有人唆使,他應該還不至於,畢竟若是沒有後路,蕭翰若是死了,對他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那麼現在最可疑的是冠豪的人嗎?”
現在冠豪已經很明目張膽的與蕭翰為敵,最大的敵人是他們也便毋庸置疑。
盧漢道:“目前來講,應該是的。”
“為什麼?就為了搶生意?那麼多夜總會搶的過來嗎?難道那個龍哥還想將全A市的夜總會壟斷了不成?”
“如果隻是為了搶生意,自然不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動這麼大的肝火。”
“那還有什麼原因?”
此時蕭翰已經連續吸了兩棵煙,在吐出最後一口煙霧的時候,轉身走回到兩個人的身邊,臉上有些疲憊,被多年的兄弟背叛,蕭翰此時的心情,蕭楠多少能夠感悟到一些。
蕭翰對蕭楠道:“陪我走走。”
蕭楠點點頭,陪著蕭翰出了院門,沿著向上的坡路放慢腳步的散著步。
這裏的住戶不算多,每隔幾米就會有幾戶人家,偶爾有當地的村民從院子裏出來,三兩成群的聚在一起閑話家常。
路邊偶爾會跑出一兩隻雞,路過一些人家的時候,還會飄出一股動物糞便的味道。
蕭翰一路沒說話,蕭楠就靜靜的跟著他,直到走到上麵,幾乎沒了住戶,蕭翰才轉過身,向下方看了一眼。
“這裏離阿敏的家隻有十幾裏的路程,考慮到她還病著,又想讓她在熟悉的環境裏早日康複,所以盧漢就選擇了這裏,想治好了阿敏以後,再送她回家,免得她的家人看到她現在的樣子,無法接受。”
“怪不得你們會選擇離A市這麼遠的地方。”
蕭翰又是一陣的沉默,蕭楠看著他,“難過嗎?”
蕭翰沒有否認,“是有那麼一點兒。”
蕭楠隨著他的視線,眼睛沒有目標的看著那些漸漸亮起的燈光,“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懷疑秦淮了?”
蕭楠這麼問是因為不論自己對李楊什麼態度,似乎蕭翰都沒有對李楊有半分的不好,倒是這段時間,蕭楠看見秦淮的次數反而並不多。
“能有機會在我身上下手的人並不多,哪個罪犯不想盡一切辦法抹除自己的犯罪證據?可偏偏李楊每次都是明顯的懷疑對象,就單純這一點兒,就很可疑。若不是他笨的太徹底,就是有人故意想栽贓給他,將我們的注意力引到他的身上。而秦淮,卻每一次都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據,不是太巧合了嗎?若是我掉進了他們的陷阱,真的對李楊下手,就等於自己斷了自己的一條手臂。”
蕭翰的話,讓蕭楠覺得對李楊挺愧疚的,自己懷疑了他那麼久,每次還對他特別的不客氣。
“我不懷疑李楊還有一個原因,他是個孤兒,又沒有結婚生子,很難有什麼軟肋握在別人的手中,可是秦淮不同,他有很多羈絆,羈絆越多軟肋也就越多。秦淮不是個貪財的人,他不會為了金錢出賣我,我在想,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蕭楠看著蕭翰深鎖的眉頭,“他對你做了這樣的事情,你居然還在為他著想?”
蕭楠又問道:“冠豪到底和你有多大的仇怨,非要置你於死地不可呢?這A市的夜總會也並非隻有我們一家和他競爭。”這個疑問一直是蕭楠所想不明白的,“即便你真的出了事,這個夜總會也還是會有人接手不是嗎?”
“冠豪。”蕭翰微微的眯起眼睛,像是在沉思什麼,“我中毒的事確實跟冠豪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