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猛不敢再掉以輕心,要是再嚴重,估計就要禿了,早知就聽理發師的告誡了,早點來醫院檢查,可能就沒有了現在這麼狼狽了。
從藥房領了藥,李猛認真的按照醫生的要求吃藥和塗藥,但不見效果。
一連過了一個月,不僅沒有減輕,沒有頭發的地方似乎更大了。
李猛又換了家中醫院,托人掛了個老中醫,老人家給開了個方子,讓李猛吃兩個星期看看,不行再過來。
李猛半信半疑,也隻能這樣了,開的藥熬出來,喝起來不苦,有點像王老吉,但味道又比王老吉難喝很多。
吃了兩個星期,確實有長頭發的跡象。
老中醫看到以後,“小夥子,記住,以後10點就睡覺。你再吃兩個星期,再過來。”
果然,按照老中醫的要求,李猛看到禿頭的地方已經長出了希望。
這件事讓李猛領悟到,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工作隻是生活的一部分,錢也沒有必要掙得太多,掙得再多,身體不好,最後都交給醫院,更是傻子。
想通了這一點,李猛變得更佛係。到了畢業季,很多學生、老師喊出去聚餐,李猛都沒有去。南小林喊了幾次,李猛也沒有赴約。
最後,帶了小半年的帽子,終於可以不用再帶了。
房子現在還沒有必要空著,過渡房還能住。李猛覺得剛買的人才公寓空著有些浪費,不如把房間隔開,租給學生,自己繼續住過渡房。
於是,他找來了睢師傅,每個房間都裝一個電表,一個空調,一張床,一套桌子。
水費均攤,為了保證安全,不讓學生做飯。這些弄好以後,又花了不少錢。
錢,也是李猛向師弟張俊傑借的。
租房出奇的順利,都是學生,剛張貼出去小廣告,就有學生打來電話詢問。
主臥大,還帶衛生間,就貴一些,900元一月,兩個次臥700元,另外兩個隔出來的房間500元。這樣,一個月就有3300元。
住主臥的是一對情侶,雖然是男生租的,李猛不管這些。
唯一要求,就是不能吵鬧,不能吵到其他老師、其他同學。因為每天都能看到幾個住在人才公寓的老師在群裏亂發牢騷。
知識分子的要求是高一些,創作、工作,都需要安靜的環境。
忙碌了一段時間以後,生活又歸於平靜。但工作卻比以前更加繁忙。可不做實驗,不寫論文,反而覺得不是那麼累。
這段時間,農學院裏的人發現,李猛沒有以前認真負責,都增加了一些抱怨,覺得沒有張明朋或者徐四寶做主任時方便,隨時去辦公室,都能找到人。
愛咋咋地,好在上半年禿頭的代價,做出來的數據終於投了出去,希望也能中一篇。
就在李猛生活艱難生活的時候,徐四寶的日子也不怎麼好過,當上了副院長的徐四寶,感覺自己好像沒別人排斥,副院長,就像個虛職,實際上並沒有幾個人來找自己。
現在,在農學院裏,馬常勝,康娜,南小林似乎把全院的所有工作都插了一手,自己在學院的影響還沒有不當副院長的時候大。
不能坐以待斃,要想上去,還得弄出點動靜,徐四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