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猛回複到，“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你以為我是傻子？說，有什麼煩心事？”萬爾稻說完夾了一根粉條，吸溜著吃了。
“最近投了幾個簡曆給其他學校，沒有一個回複的！”
“怎麼，你要辭職？”
“真能辭掉就好了，投了好多地方，都石沉大海。來學校幾年，沒關注過外麵的變化，現在想試試看自己還能不能換動工作，結果徹底失望了。”
“你為什麼要換呢？咱們學校不好麼？”
李猛喝了一杯酒，說道，“想換換環境。”
萬爾稻不再接著問，繼續吃起菜來。
李猛想到，萬爾稻經常一個人，也沒有見過他媳婦，就問道，“你每天都出來，也沒有見過你媳婦給你打電話、催你回去。”
“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我很早就離婚了。”萬爾稻說得有些憂傷。
在李猛印象裏，萬爾稻瀟灑、樂觀，跟得上年輕人的步伐，抖音刷得溜得很，就連網文屆發生的集體斷更事件都知曉。
記得有一次學院教職工野炊，萬爾稻的切菜飛快，刀工精湛，炒的菜也好吃，一看就知道在家裏經常做飯。萬爾稻竟然是單身這件事，李猛還真沒想到。
“哦。來，我敬你一個，不容易。”李猛說道。
萬爾稻拿起酒杯，一口幹了。然後他摸摸口袋，想要拿煙。
李猛趕緊將自己的煙遞過去，萬爾稻拿了一根，點了起來。
“我能問個問題麼？”李猛也點了一根煙，說道。
“你想問我怎麼離的婚？”
李猛點了點頭。
“離婚的理由千千萬。我的卻比較悲慘，那時候，我的頭發還沒有那麼稀疏。”
李猛沒有說話，接著聽萬爾稻講。
“我前妻是市人民醫院的一個護士，結婚那會兒還你儂我儂。可感情再好，終究抵不過茶米油鹽，而她是花錢大手大腳的性格，那時候我的工資低呀，才300多一個月，她的比我還低。她們醫院有個醫生家裏有錢，又對她有好感，私下裏討好她。後來，就跟著那個醫生出了國。我們就離了！”
李猛端起酒杯，和萬爾稻碰了一下。
“你呢，這幾天不用在家裏帶小孩？”萬爾稻問道。
李猛喝了一杯酒，才說道，“告訴你吧，我剛離婚。”
“啊，為什麼，你們不是挺好的麼？”
“唉，說來話長，主要是感情破裂了。”
作為男人，李猛說出這話的時候，還是有些激動。由於喝酒，瞬時想哭，又強忍著，淚水終於在眼眶裏決堤，順著臉龐往下流，眼前的萬爾稻也有些模糊。
萬爾稻看李猛這樣，估計壓抑了很久。他快速走到櫃台，給馬曉虹說結賬。
回來以後，拉著李猛，“咱們去操場上聊一聊。”
李猛跟著萬爾稻出了飯店，心情好了很多，不再哭泣。
“其實也沒有什麼，總感覺不是很幸福，矛盾重重，所以就離了。”李猛說道。
“不過，就現在中國人離婚的比率，也很高的，但據說外國更高。”
“再怎麼高，可想到自己是離過婚的，就覺得丟人。”
“那有什麼丟人的，你看席大伯不也離過婚麼？咱們學校離婚的也多得很。那個副校長的女兒，在學工處的趙小丹，也是離過婚的。還有易校長，50多了，以前也離過婚，現在剛結婚，肚子也大了，過幾天還要生孩子呢。”